观泠吓了一激灵,下意识捂住脑袋看去。 不是丈夫在家里蒙住他的双眼,一边皮鞋踩地倒数,一边对他进行惩罚。 而是盛焚意。 他呆呆望着盛焚意的下半身,黑色的袜子束住瘦削脚踝,踝骨的弧度在黑暗里如一颗诱人沉迷的伊甸园毒蛇之眼,美得令观泠无法移开目光。 观泠不知为何,他从要被丈夫找到的绝望里莫名安心下来,仿佛盛焚意在,他就不用再害怕,盛焚意可以保护他,于是他咽了咽嗓子,如被他眼前这张红色桌布外若隐若现的盛焚意的西裤下的小腿与脚踝所吸引,他竟然又朝盛焚意,朝桌子边缘处再度爬了出来。 盛焚意这时将脖子上那领带彻底解下来了,领带解开后显得太长了,他搭在指腹,领带便往地面落去。 在观泠从桌子里面爬出来再次爬回盛焚意腿间从他腿间抬头时的刹那,盛焚意歪了歪头,像在哄弄小狗似的,把领带的末尾处落在了观泠的鼻尖。 观泠睫毛轻颤,盛焚意抬手,盖住了观泠的蓝色眼珠。 这时观泠听见了那些保镖用英语对盛焚意请求:“先生?您可以回答我们一下吗?我们在寻找的男孩,对我们的老板很重要,他是我们老板的妻——” “我不关心他的身份。”盛焚意语气温和打断他们,他看不出醉意,对那些保镖问道:“他是走丢了么?” “是的,我们老板很担心他的安全。”为首的保镖抬手屏退身后几个手下,他弯了腰,鞠躬道,“还请您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里,麻烦您了,我们会给您丰厚报酬作为感谢的。” 盛焚意这才抬眼瞧他们,乌眼微眯。 “走丢的话,真是太危险了,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早点说的话,我就会帮你们了啊。” 观泠的脑袋一下子就轰了一声! 他耳边着魔般萦绕着令他如坠冰窖的盛焚意刚才说的话语。 盛焚意的英语十分娴熟,优雅的伦敦腔含了貌似疑问的上扬笑音,笑起来的声音与观泠记忆里那股冷如冰霜的无情截然相反,笑起来含了令人意识逐渐下潜的凌乱潮湿,蛊惑、艳丽、高高在上,如妖狐睥睨人间,又如一只从泥沼爬出后摇晃着冰冷身躯柔软爬上玉兰花枝上匍匐游走的美艳毒蛇,它会在贪婪吞掉一片洁白花瓣后,尾巴愉悦摇晃起来,发出嘶嘶作响的凶残捕猎声。 观泠跪在盛焚意腿间,听到盛焚意这些话后身躯倏地冰冷,心如死灰。 怎么回事啊……盛焚意?刚才不是还帮自己吗?为什么现在……像是要主动把他供出去呢?救救我啊……盛焚意,我求求你了……等他们走了,我怎么感激你都可以,盛焚意,不要把我丢给他们、我好不容易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