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既然生病了就应该好好待在床上,怎可下床呢?” 齐文傅有些不知所措:“您是” 是的,齐文傅用的是您,即便是他的父亲他都未这样对待过。 只因他一身不凡的气质,还有那明媚的模样,姿容颜色分外夺人,但是代表权势的暗龙勾勒却让人不敢生半分旖旎,太子晟微明。 十六年的忍辱负重终究在这生死之间堪破,齐文傅理解母亲的懦弱但不能接受自己的无能,更不想再次为人刀俎的鱼肉。 自此齐文傅便与这个国家纠缠不休了,或者换句话说,是单方面的齐文傅的誓死跟随,一腔孤勇,只为这个国家曾经的太子。 后来齐文傅知晟明耀生于皇家,为舞姬之子,身无母家支持,才不及幼弟,位不如嫡长。 可是偏偏他的母妃盛宠无双,后宫佳丽三千,三千宠爱在一身,为祸水为妖姬为世人唾弃,却在临终前为他求得太子之位。 …… “子萧,太子唤你进去。”一位幕僚低声提醒道。 晟明耀的屋内没有什么奢靡珍贵的物件,没有母家支持的晟明耀在争权之战中如履薄冰,而其中的钱财更是重中之重。 屋内一片安静,只有他在下棋,香炉里的栀子花淡香是齐文傅所喜欢的。 礼遇贤才,赏罚分明,明君做派,是这些寒门子弟毕生所求要跟随的人。 晟明耀玉指抬手一子落下,抬头恰与齐文傅的目光相对。 “参见殿下。”齐文傅抬手端正行礼。 晟明耀似儒雅公子般起身,将他身子扶正,微微一笑道:“不是早说了,你我二人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齐文傅抿抿唇,沉默不语,晟明耀温和的拉过他的手,齐文傅随他来到棋局旁边。 黑子走投无路,似已成定局,必死无疑。 晟明耀却似乎不在意一般,随口问道:“子萧观棋如何?” 齐文傅黝黑发亮的眸子盯着眼前笑的明媚的人,浅浅躬身行礼回道:“观棋不语。” 一时屋内安静了下来,唯有他与晟明耀浅浅的呼吸声。 香炉渺渺,似人的归途一般,看不清抓不住,唯有消散。 在过去十六年,齐文傅虽聪慧但因府内并未有人教导,习字观书皆是太子所教,后来齐文傅将基础掌握后。 太子殿下过于繁忙,也是有意栽培。 请高人教他执政观局弄权,齐文傅为他的殿下习诗书拢人才,搅朝堂争时机。 而他的殿下送他美人钱财,助他步步青云,除主母予高位。 谁能想到原先连碗热汤都是奢侈的草芥之人,现已成为达官贵人,成为太子殿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