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还真亲啊,象是以前认识一样!” “说不定以前还真认识呢,你说是不是啊?”香宁公主低头去问那羊,大公羊赶紧又叫了两声,表示以前认识。 香宁公主想起来了,很久以前,她和莫启哲逃命,曾去六里外的树林里避难,莫启哲偷过一只小羊羔,她舍不得吃它,把它放了,想必就是眼前的这只大公羊吧,它都长这么大了!好人有好报,自己曾救过它一命,现在它的主人也救了自己一命! 走进了这户人家,香宁公主看了看院内四周,可真是家徒四壁啊,除了院角处一个大大的草垛外,整个院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小娃儿赶着羊把它们圈到后院的羊圈里。 进了屋子,香宁公主问道:“家里就你们两人吗?大嫂贵姓?” 少*妇叹了口气,道:“我当家的不久前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游儿两个人了。我夫家姓陆,你叫我陆嫂就好。” 香宁公主听她说起伤心往事,心中微觉过意不去,安慰道:“现在天下到处都在打仗,死得人非常多。唉,打起仗来谁最受苦,还不就是老百姓嘛!” 陆嫂道:“我们本来住在山阴” “山阴?你们是从浙江迁过来的啊?”香宁公主惊问,原来这陆嫂竟不是汴梁本地人。 陆嫂点了点头道:“我们当家的脑袋有病,别人见汴梁遭灾,都争着往南方逃,他可倒好,说什么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懂,可他却一定要把家从山阴迁到汴梁来,说要和金兵抗争到底。结果到了这里,我和游儿倒没什么,可他却因为水土不服,连生几场大病,终于送了性命。”说着,陆嫂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香宁公主也是神色黯然,安慰陆嫂道:“如果咱们大宋的男儿都如陆大哥这般有血性,我大宋又岂能亡国,谁又敢来欺负咱们!” 两个女人齐声长叹,相对无语。这时叫游儿的小娃儿圈好了羊,回到了屋里,见娘和香宁公主都不说话,便很乖地坐到一张小凳子上,拿着一支小木棒在地上乱画,也不知在画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陆嫂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们饿了吧,你瞧我,一提起我那当家的,竟没给你们准备饭,稍等一会,我去做饭。”说完,她便向厨房走去,忽然她回过头来,对香宁公主道:“还没问姑娘姓什么哪?” 香宁公主“啊”了一声,她从来就没有向人做自我介绍的习惯,别人不问,她便不说,听陆嫂问话,她道:“我姓赵,你叫我香宁就好。” 陆嫂点头道:“好,那我就叫你香宁,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准备饭,都是做好的,一热就行。” 香宁公主见陆嫂去做饭,便转头看在地上乱画的小娃儿,问他道:“你姓陆,叫游儿?” “我姓陆,但我不叫游儿!”小娃儿放下手中的木棒答道。 香宁公主一愣,道:“你娘不是叫你游儿吗?” “是啊,我娘是叫我游儿,可你又不是我娘!”小娃儿振振有词地道。 “啊我不是你娘,你不说我也清楚!”香宁公主笑道,这小娃儿越逗他越有趣“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你该叫我陆游!”小娃儿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他的名字。 莫启哲心急如焚,带领精锐骑兵风驰电掣地向汴梁疾赶而回,不眠不休,不一日便赶到了汴梁城外。 到了城门处,只见吊桥高悬,城门紧闭,莫启哲马鞭一指,冲着城上叫道:“快打开城门,本帅回来啦!” 守卫城门的并非正规骠骑军,而是属于民兵一类的后备部队,他们并不隶属张邦昌,只是耶律玉哥留下看城门的,每天只负责开关城门,只因现在城中骠骑军精骑四出,耶律玉哥带兵南下支援莫启哲,所以他们才暂时听从张邦昌命令的,而张邦昌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不许再开城门,不许百姓进出,免得他在城内做乱,有人出去给耶律玉哥报信。 这一日,城上守城民兵见远处尘头大起,无数兵马疾冲而来,都吓了个够呛,现在的汴梁是空城一座,无正规的作战部队可用,他们心中害怕,一面派人急报张邦昌,一面拿出刀枪,准备马马虎虎地抵抗一下,要是打不过,就赶紧逃命吧! 待得大军开到城外,他们才发现来人打得竟是猛安谋克战旗,原来是莫启哲带兵回来了。这汴梁城本来就是莫启哲的,民兵更是骠骑军的后备部队,当然要听莫启哲的命令。确定来人真为骠骑大将军后,民兵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