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与投注在身上的那道复杂视线对上后,缓慢地叹了口气,他上前扶起齐若被踢翻的椅子,接着转过身拧开门把。 在打开门的一刹那,他微微偏过头,视线却没有看向身后的齐若。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去传播这样的谣言,但是作为室友,也请你不要再继续这样的行为。” 随后,他的语气严厉了些,“还有其他同学的家里事,也不应该成为你说话时的把柄。” * “盛锦。” “……你来做什么?” 姜白榆抬手随意扫了扫座椅上的灰,坐下来后,偏头看了一眼盛锦不太明朗的侧脸,沉默地将一罐冰镇的桃子汽水放在他手边。 他们所在的这个凉亭地处学校花园较为偏僻的一角,现在因为天冷,所以没什么学生会来,平日里都很安静,偶尔有风雪呼啸的声音。 “谢谢。” 片刻,姜白榆盯着不远处被风卷起来的雪粒,低声说,“很抱歉,让你被——” “打住。”盛锦抬起一只手,止住了姜白榆的话,“道谢我收下了,道歉没必要,我单纯看不惯而已,被说什么也和你没关系。” 说着,他垂下手搭住身侧的汽水,单手撬开瓶盖,没什么感情起伏地冷笑一声。 “看来那家伙这回傍上个大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你也别说这些。”姜白榆皱了皱眉。 盛锦简直要被他气笑,偏过头,指节敲打易拉罐发出接连的声响,“我说话有证据,他有什么,一张嘴吗?” 姜白榆不语,他抿着唇,就这么平静而无声地盯着盛锦看。 在他沉寂的视线中,盛锦败下阵来,随后有些气急败坏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又怒其不争地啧了声,“我知道了,不说就不说。” “你自己要当软柿子,干嘛非要拉我一起。” “清者自清。”姜白榆想了想,又说,“没必要。” “让人说两句话又不会掉块肉。”姜白榆叹了口气,“而且,如果他真的有意,你做什么都没法完全制止。” 姜白榆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让他在做事时会比别人更多些考量,如果不是事关身边人,又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切实的危害的事,他大多能忍则忍。 “谁说没法管?”盛锦指骨捏得咔咔响。 姜白榆安静地看了他两秒,忽然开口,“盛锦。” “嗯?” “你是我进京大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所以?” “我很珍惜你,所以不希望你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