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呼喊,无法穿透精神力铸造的牢笼。 里面,拉斐尔瞪大眼睛,他怔住了,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呼吸,还有虫母放大的呼吸。 他眼睁睁看着虫母宁可自己来,也不求他。 “悄悄…你就这么不愿?” 叶悄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他陷入昏迷的梦境中,眼睫毛沾湿了眼泪,手指抬起来时,勾连着透明的东西,温度变得冰凉。 虫尾无法忍受这种空寂,很快,虫母又把手放进去,安抚着自己。 “停下!” 拉斐尔突然发狂,死死攥住叶悄的手腕,红着眼,脖颈青筋暴起,压着脾气,低声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不认我也没关系,跟我去外星系吧,那边脱离虫族政治范围,腐苔会把我们安全送到。” 叶悄浑身蜷缩在一起,手臂无力蜷缩,虫尾卷起沙土,在痉挛中颤栗着。 他紧紧闭上眼睛,动也不敢动。 心惊肉跳中,他才终于把手指取出来。 可以…结束了…吗? 叶悄慢慢睁开眼睛,隔着一片朦胧的水雾,看向眼前根本看不清脸的雄虫。 牢笼,束缚,无法挣脱的玻璃穹顶,琉璃砖瓦闪射金光,叶悄用手臂挡着眼睛,拉斐尔的触肢抓住他的虫尾,把他拖过来,叶悄拼命挣扎,但他力气有限,被制服住后,他瞪大眼睛,恶狠狠盯着拉斐尔。 像只不堪受辱的小兽一样,只要松开他的手,他的尖牙保管给雄虫来一口。 拉斐尔忍得双眸血红,声音嘶哑,“悄悄,你现在还会失眠吗?还会在睡觉的时候把窗帘挂上三层吗?” 叶悄怔怔地看着他,脑子有点不能消化他在说什么。 “小可怜,你什么都不知道,”拉斐尔轻柔地拂开他鬓边的碎发,沾血的手指捏了捏叶悄脸肉,眼神温柔地在他脸上看来看去,嘴唇轻启,低声说:“我是不被爱护的雄子,但我得到过比你更幸福的照顾,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的器官对我而言那么珍贵,你却没有得到实验室的重视吗?” 叶悄微微皱着眉,乌黑湿润的眼眸睫毛剧烈颤抖着。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听到什么,心脏酸涩膨胀不停颤抖,他失忆过,而拉斐尔要告诉他真相。 “因为你大脑里最重要的极窍体被摘除了,在我脑域里。在医疗领域里来说,你作为一个器官捐献者,已经是残次品,再取出哪里都无所谓,和无限供应器官的实验体一样。” 叶悄无声地瞪着他,咬紧嘴唇,拳头攥紧,一拳砸在拉斐尔颧骨上,紧紧揪住他的领子。 “别哭啊,”拉斐尔却用手指擦他的眼泪,笑得温柔懒散,像主人看顽劣的小猫那种眼神,“妈妈,我会心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