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确定了这一身的血都不是她的,沈临安暗自松了口气,等得走远了,才问道。 “他重伤了肃和之后,就离开了。他有心杀我,如今陈词和池光跟他的人在一起,若在浮白滩遇到朗泫,我怕他们会吃亏。”朗泫先前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他杀了肃和之后就那般径自离去,只怕是还另有安排,经此一事,她不想再看到陈词他们与朗泫动手,何况,勒奔的话已经放在那里,月皎岩也不宜久留。 收拾了行装,在勒奔他们回来之前,夏初瑶与沈临安趁夜骑马离开了月皎岩。 好在白日里的路都记得清楚,一路上多加小心,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凶险的事情。 知道她只是将图纸藏了起来,沈临安倒觉有几分意外。他不知道那古墓之中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宝藏,可他清楚这些图纸会给西荒大漠,甚至给大齐带来什么。 夏初瑶将这些图纸藏起来,无外乎是担心日后不能收场时,还能将余下的图纸拿出来化解干戈。 可是,这些西戎人只怕是十万分不情愿让他们知道图纸和古墓之事。当初褚云舒与他们的约定,本也与宝藏无关。即便是他们这次一张都那不回去,西戎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为着这件事翻脸,免得引来更多双眼睛关注这宝藏之事。 他们是在拂晓之际,在快走出浮白滩的时候遇到陈词他们的。朗泫的人见一起出来的没有他们的首领,非要去月皎岩找人,夏初瑶怕他们与勒奔他们起冲突,奈何连陈词都劝不住,便也只能与他们作别,看着他们继续往月皎岩的方向去。 他们离开武方城还不到十日,再回来时,里面已经变了模样。 西戎人的大军退到了邱云山下,武方城的布防再次变得与战前一样,才到城下,看着城门口驻守的将士银甲上的徽记,沈临安沉下了脸。本以为最先来的会是西境其他两州的援军,却不想,竟是沈临渊带着神武军自帝都过来了。 “三弟这差事当得实在随意,陛下不是让你去幽州吗?”避无可避地在西陵候府里遇到,随褚云舒一起出来的沈临渊挑眉看了一眼沈临安,沉声不满道。 “大哥这个时候到武方城来,见了我却只责问擅离职守之事?”看了一眼沈临渊身旁的褚云舒,沈临安只是笑问了一句。 “他们刚从大漠回来,几个部落的主君还等着答复,先让他们进去再说吧。”褚云舒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所有人先入府再说。 沈临渊是三日前到武方城的,他奉旨带了两万神武军过来支援的。西戎大军无意再挑战事,便决定先行撤出了武方城。 西戎军队刚撤,几个部落的主君还留在侯府等消息,这三日他忙着处理这些,只让沈临渊接管了武方城的布防。 眼看褚云舒与夏初瑶一起进了前厅去见几个部落的主君,却将他们留在了外面,沈临渊按剑皱眉,却是抿唇不想多问。 他这次领命过来,是沈朔的主意。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他借机离开故洗城,避免卷入将起的一场混乱中。 当初褚云清由着秦舒将证人交出,本是因为时隔这么多年,他早已在第一次出事后,便慢慢斩断了与宋怀璧的联系,确信自己不会牵涉其中。 却不想,一桩滨州旧案,竟然可以牵扯到徐州水患之事。 当年为了日后免受牵连,褚云清果断截了宋怀璧这条财路,滨州不敢再动,便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大坝未按工部所设高度修建的事情,是褚云清纵容工部侍郎谢顷所为,这本也与宋怀璧的旧案没什么关系。却不想,当初谢顷准备银钱孝敬褚云清时手中一时周转不灵,便跟宋怀璧借了二十万两白银。 滨州州府奉旨抄宋家之时,在账面上发现了这笔大出入,细查之后,还找到了借据。 当初沈临安奉旨查办此案,只抓了徐州负责督建的地方官。谢顷这张借据的数额太大,又偏巧是在去岁赈灾之前,朝中议论颇多,陛下下旨重查徐州之事,这一次,大半个工部都去大理寺走了一遭。 谢顷严审之下,招认了贿赂褚云清之事,如今陛下龙颜大怒,要刑部和大理寺彻查褚云清收受贿赂之事,还将他禁足东宫反思,未得旨意,不能出宫半步。 “大哥突然调派至此,是来避祸的吧?”沈临渊不愿说话,沈临安倒是在一旁看着他,问得随意,不等他答话,带着几分嘲讽继续说,“本以为你与太子殿下情同兄弟,却不想,这个时候,你还是会弃他而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