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说,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走了过来。 除却望舒和沈临安,一旁竟是还有沈朔和朱氏。 望舒替她诊了脉,见她蹙眉,忙叫了一旁的黛绿和拂衣扶着她侧起身子。 “沈三夫人身上的伤须得好生调养些时日,至于她昏过去的原因,属下看不出来,不过,听丫鬟们说,想必是急火攻心引发了旧疾,如今醒了,便也没什么大碍了。”望舒起身,朝穆玄青和沈朔禀报夏初瑶的情况。 “今日有劳晋王殿下了,殿下这般救命的恩情,沈家铭记在心。”沈朔面色和善,拱手朝着穆玄青作了个礼。 这两日故洗城里的大夫,宫里宫外的太医都往这国公府里跑,任谁都救不醒自家这个突然昏死过去的三儿媳妇。今早朝事过后,就连陛下都听到了消息,问他府中情况如何。 是他打了夏棠一顿家法之后,夏棠才这般昏迷不醒的,如今圣上问起,他不好说,却多有几分愧疚,所以在沈临安说晋王府有名医的时候,他终还是压下了心里的不悦,亲自写了拜帖去晋王府,请名医过来帮忙。 本以为穆玄青会派了望舒过来便罢了,却不想接到拜帖的晋王殿下,午后便亲自带着府上的名医过来拜访了。 这名医看着年纪轻轻,倒也是名不虚传,灌药下针,一个时辰的功夫,昏迷了两日全靠补药吊命的夏棠终于醒了。 “沈国公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穆玄青笑着回礼,他本也记挂夏初瑶,如今能得沈家的一个人情,倒也是不小的收获。 穆玄青没有多留,等得望舒嘱咐好丫鬟们留下的药要怎么用之后,就回晋王府去了。 沈朔和朱氏也嘱咐了夏初瑶好生养病之后,便没再说其他的事情。 夏初瑶此刻头昏脑涨,等得应付完了沈朔和朱氏,趁着沈临安送他们出门的空档,自己趴在床上叫黛绿替她按头。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涌上来夏棠从前的记忆。 说什么与她分享,这般全数塞到她脑子里来,都不问她想不想看,简直霸道。 “棠儿,对不起。” 额间揉着的手突然中了两分力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初瑶猛地睁开了眼。 “我没事了,这些事黛绿来做就好,三爷操劳一天了,还是快些去休息吧。”响起昏过去前自己听到的话,夏初瑶伸手拂开了沈临安的手。 “棠儿,我知道你气我,前天夜里我不该……” “没什么该不该的,我这会儿有些头痛,想休息了。”不等他解释,夏初瑶撇开了眼。 她这会儿是真的脑袋疼,心口也疼,背上的伤换了药之后隐隐作痛,还有些麻,她实在是没心思再与沈临安多说。 “你睡吧,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事情就唤我。”刚刚望舒也说了要让她多休息,见她这般,沈临安叹了口气,扶着她趴好,小心替她盖上薄被,见她是真不愿与自己说话了,便转身出了里间,却也不走,让黛绿将外间的软榻铺好,打算今晚就歇在外面了。 天色渐沉,夏初瑶转头看着外间靠着软榻,在等下看书的人,张了张嘴,想唤他却又有几分犹豫,最后也只是轻哼了一声,转头睡觉去了。 穆玄青和望舒来的时候是坐的国公府的马车,这会儿华灯初上,倒也不打算再乘马车了,遣了沈家的车马,便带着望舒一路顺着长街走。 “将军这病实在是有些奇怪,我瞧着本该是毒发而亡的迹象,却不想几针下去,人就醒了,体内的毒也退了下去。”前方街道愈见繁华喧闹,望舒提着药箱走在穆玄青身侧,想着刚刚夏初瑶的症状,实在是有些百思不得解。 “这件事情,你写信问问张真人,他们既然见过或许张真人也了解一二。”他已经眼睁睁看着夏初瑶死过一回了,是万不能容忍再来一回的,“眼下没有机会,等日后我再寻她好好问个清楚,旁的不说,她的这条命,是再丢不得了。” “晋王殿下。”两人走出去半条街,刚要转道,却听得身后有人唤了穆玄青一声。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