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虽然你娶了我,却不要我,要我日后都这般独守空房?”抬眼看着他满面的淡漠,褚云音冷笑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沈临渊,你我都已是夫妻,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我对你一片深情,你便要这般践踏吗?” “为着今日之事,殿下已经不知道践踏了多少人的深情,现在来与末将说这个,殿下不觉得可笑?”沈临渊笑了,垂目看着眼前的人,唇角带着几分嘲讽。 她的一片深情容不得旁人半点怠慢,那别人的深情又怎么算? “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早早起入宫请安,殿下早些安寝吧。”见她抿唇不语,沈临渊也不愿再与她多做纠缠,开门要走。 “是因为夏棠对不对?她即便是嫁人了,即便是做了你的弟妹,你还是放不下她。你不愿与我做夫妻,难道还在想着,有朝一日,将她再抢回来吗?” 看他跨出门去,褚云音追了两步,冷声问。 她本以为,叫夏棠嫁给沈临安,让沈临渊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如何爱上别人,成为别人的妻子,与别人相敬如宾,会叫他彻底死心。 可是,明明那个夏棠似乎都已经放下了,他为什么还要这般执着? “到底是为什么,殿下心里难得还不明白?”冷笑着反问了一句,沈临渊没有再等她开口,快步消失在灯火阑珊的长廊里。 帮着送走了带着几分醉意的将士们,夏初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领着沉碧和黛绿回落松苑。 等沐浴更衣进主屋时,已是夜半,看到靠在床边看书等她的沈临安时,夏初瑶步子一顿,睡意都吓走了大半:“这么晚了,三爷怎么还没有休息?” “上来吧。”见她进来,沈临安放下了书,拉开了身上的锦被,往里让了让,将自己刚捂热的地方让了出来。 “……”身后跟进来的沉碧跟黛绿见此,已经利索地退了出去,还替他们关上了房门,夏初瑶抬手揉了揉肩,有些迟疑着没有往前走。 “过来,我帮你揉揉。”见她不动,沈临安起身过来,拉了她在床边坐下,坐在她身后替她捏肩。 “三……三爷,我没事,还是早些休息吧。”肩上的力道轻重适宜,十分舒服,夏初瑶却是惊得挺直了腰背,伸手去阻止他的动作。这哪有他给自己捏肩捶背的道理,叫旁人看了,指不定要怎么议论了。 “从昨天半夜忙到现在,还说不累,你放松些。”沈临安没有松手,只是垂目看她,“今儿瞧着夫人打理那些事,越发觉得夫人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父亲母亲安排下来的事情,自然是要用心做好的。”夏初瑶叹了口气,她的确能做得好,只是,若不是朱氏安排她做,她是真的不愿意做这些操持家务的琐碎之事。 “以后要是不喜欢做,可以回绝,若是不好开口,便告诉我,我替你去说。” 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沈临安言语间颇有几分怜惜。在朱氏和老夫人跟前,夏棠素来都十分听话,但凡是她们安排的事情,她都从不推脱。 虽说平日里也未曾听得她有什么抱怨,不过沈临安总觉得,她并不是真喜欢做这些。毕竟,刚嫁进来的时候,她连落松苑都懒得管,听他说可以让拂衣打理的时候,还高兴了许久。 “三爷难道不喜欢这种宜室宜家的妻子吗?我还觉得,当初刚进门的时候,什么都不愿意管的我实在是有些任性了。”这小半年来,她耐着性子在如何成为一名贤妻的路上摸索,如今终于小有一番模样了,结果眼前的人叫她若是不喜欢便不做了? 刚仰头问完,瞧见身后人脸上绽开的温和笑意,夏初瑶马上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他喜不喜欢,关她什么事! “要说宜室宜家,那也该是二嫂那样的。就夫人这般性子,就不要再勉强了。”要说这持家之事,她做得的确不错,可这跳脱的性子,跟什么宜室宜家哪里沾边了? “……”本来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只是这话听旁人说出来,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了。夏初瑶白了沈临安一眼,不等他继续捏肩了,掀了被子,往身上一裹,滚到一旁,背过身睡觉去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