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相信妾身,自嫁给沈临安之后,对沈临渊再无半点牵挂和情意。妾身心中,独沈临安一人,再无其他。” “……”看着眼前颇为认真的人,骊阳公主抿唇不语,默了片刻,才又开口,“你为何要本宫信你这些话?” “因为即便是妾身三番五次对沈家人说起,他们都不信妾身。妾身想要斩断前缘,旁人却都觉得妾身这般是有难言之隐。就如前日的夜宴,妾身本是正正当当出席,到头来还是要被拉来与大哥扯上关系。” 夏初瑶看着骊阳公主,微微停顿了须臾,这样的话,她与身边的人都说起过,甚至多次拒绝过沈临渊,只是,旁人都不听或是不信。 “殿下若是愿意信妾身这句话,日后便莫要再将妾身与大哥牵扯到一处,殿下怕大哥惹上留言,妾身也怕平白被人毁了名声。”除却沈临渊的不死心,褚云清的撮合,还有骊阳的挑衅,都是在将她往沈临渊身边推。 褚云清便也罢了,太子殿下虽然有些调侃或是帮忙,却也懂得分寸。 偏偏眼前这个娇贵的公主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若是处处都视她为仇敌,有意为难,即便是折磨了她自己心里落得舒爽,也不过是给沈临渊制造更多怜惜她并且厌弃公主的机会罢了。 “夫人既然这般坦诚相告,本宫自当将夫人的话放在心上。”骊阳公主心中思绪回转,听到最后,也是觉得这夏棠这般说,是想让自己日后不再为难于她? 若非沈临渊抓着夏棠不放,骊阳也并不想为难眼前的人。毕竟,她与夏家和周家都有交情。 “还有一事,妾身这肩上的伤,藏得了这两日,等回了国公府,只怕是藏不住的。若是到时候才叫大哥知晓,只怕他会因我们这故意隐瞒而动怒。”见骊阳公主听得她的这话微微蹙眉,夏初瑶抿唇压住心中的笑意,顿了一顿才开口,“妾身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保证这件事情能瞒过其他人。” “什么办法?” “只要不在国公府养伤,去到一个大哥不能轻易前往的地方,等几日伤口结痂愈合了,便可以将此隐瞒下来。”夏初瑶的话里颇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看着骊阳眼睛一亮,她便知道自己此番所想,大概是可以实现了。 “今次本宫在这琼途寺里偶遇三夫人,聊得投缘,想请三夫人随本宫入宫小住几日,不知三夫人意下如何?”听得夏初瑶一提,骊阳公主便有了主意,笑着问道。 她因着父皇和母妃舍不得,所以赐了骊阳这个封号之后,也未曾出宫开府,还住在凤鸣宫中,平素里有父皇的特许,她出入皇宫十分自由,这般请人入宫小住之事,虽然从前不曾做过,也不过是去求一道旨意的事情。 只要带她入宫养伤,沈临渊即便是想见,也不能随意见着。这样还能让夏棠在伤好之前,都留在她身边,也能叫她放心。 “殿下盛情相邀,妾身自当从命,只是妾身习惯了沉碧贴身照顾,不知殿下可否允她一同前往。”夏初瑶俯身朝她作礼,带着几分恭敬问道。 不得不说,此番虽然遇险,不过今次能让骊阳带她入宫,也算值当。 太子褚云清与镇国公沈朔一样,在对待晋国这件事上,是极力主战的。先前听说沈朔还请旨要求拒绝质子入朝,而是要晋国废王称臣。 如今穆玄青到了故洗城,若想寻个依傍,只怕选不得沈朔和褚云清。此番夏初瑶将心思放在了二皇子褚云景身上,骊阳与他一母同胞,若是能入得宫中,想来可以打探许多。 030伤她更深 老夫人在琼途寺定下的法会,请了休言上师主持,听说这位高僧曾游走各国,讲精妙佛法,揣着一颗菩萨心肠,颇受各国百姓尊崇和爱戴。许多国家的王公贵族只要听得他要前往的消息,无不争相前往迎接,即便是贵为一国之君,也曾有闻其路过而出过门相见之说。 夏初瑶从前对这些佛法鬼神不感兴趣,也只是听说过休言上师的名声,只是没想到,今次竟然能在此得见传奇,甚至他还是受沈家老夫人相邀前来。 法会在大雄宝殿正殿举行,夏初瑶与沈临安一同前往,也只能在殿外旁观。 大殿里那着了紫金袈裟的僧人一副宝相庄严的模样,声音沉朗,念诵经文,眉眼间竟是慈悲。 夏初瑶不知道老夫人还的是什么愿,不过瞧着老太太跪在蒲团上,满心满眼的虔诚。 因着先前在禅房梦到夏棠之事,夏初瑶此番站在殿外,心中也多了几分敬意。 “听说你应了公主之邀,这几日要入宫?”沈临安站在她身侧,看着殿里的情形,低声问了一句。 他是听沉碧说起的,刚刚将夏初瑶独自留在厅中与骊阳公主相处,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从老夫人这边脱身之后,便特意赶过去,正好遇上夏初瑶去换参加法会的衣服,便只能向沉碧打听情况。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