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入睡了,一夜好眠。 第二日跟夏尚书请了安,三人便准备拜别回府。 夏初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夏桃走得有几分依依不舍,还有那个一早跟着大人们送出来的周云深,一双小手紧紧拽着沈临安的衣摆,一副十二万分不愿意与他分开的模样。 只等周氏应了改日让他父亲带着他去国公府拜访沈临安,他才愿意放手。 他们并未直接回国公府,半路马车被京兆衙门的人拦了下来,说是为着昨日月瑶楼的事情,要请沈临安和夏初瑶去一趟衙门。 不过是要录一份证词,夏初瑶并未上堂,只是陪了沈临安一起到京兆衙门之后,便被带到偏厅等候。 还在想着昨日之事会不会查到素心身上,蓦然听得厅外脚步声响起,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见着沈临渊走了进来。 如今换防回京,他领了故洗城巡防要务,今次一身银色软甲,腰间佩剑,挺拔英武。 “大哥也是来录证词的?”起身作礼,夏初瑶侧头往他身后望,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跟来,秀眉微蹙,有些想往厅外走。 “此事巡防营与京兆衙门联查,我一早便在此处,听说你在偏厅等候,便过来看看。”微微移步,便将她的去路挡了个严实,他并非正好在此,派去将回府的他们拦下来的人便是他。 这几日来,他一直没有机会与夏棠好好说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棠儿,圣上赐婚之事,是我未曾料及,害得你我落到如今的地步。我知你心中苦楚,我又何尝不是?”这些时日,她躲他躲得明显,态度一反从前,他先前甚至以为夏棠真的如他所见,移情沈临安,安心做他的妻子,却在听得她出嫁前几度寻死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他与夏棠那么多年的情意,怎么可能在朝夕之间就了然无踪。 “大哥说的什么,妾身不太明白,能嫁进国公府,得夫君体贴对待,妾身已经很知足了,心中并无什么苦楚。”这偏厅内外就他们两人,夏初瑶往桌子后面退了一退,有些后悔叫沉碧先陪夏桃回国公府去了。 “现下并无外人,你还非要这般与我说话吗?”只当她这般是还在怪他,怪他未能早些去提亲,才酿成今日的局面,沈临渊上前两步,伸手想要拉夏初瑶的手,却被她侧身躲开。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我如何?”夏初瑶抬眼望向沈临渊,抿了抿唇,低低叹了口气,“我已嫁作他人妇,还请沈将军莫要再对我这般苦苦相逼。闲言碎语对将军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妾身而言,哪怕一句玩笑话都是莫大的伤害。妾身已经认命,将军还请另寻良人。” “有我在,岂会让旁人伤你分毫?今次我来,只想问你一句,可还愿信我,等我?”他不在意眼前的局面如何,他想得到的,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大哥这话说的,我已是你的弟妹,是沈临安的妻子,大哥叫我信你等你,难不成是等着你将我抢回去不成?” 016本该这般模样 “我曾答应过你,你夏棠终究只能是我沈临渊的妻子,我向来都是说到做到。”对上那双不起半分波澜的眸子,沈临渊这话说得颇为自信。 他本也只是趁此机会来与她说这一句,想来沈临安的证词大抵快录完了,他也不便再做停留,转身欲走。 “将军这话说得,虽然如今圣旨未下,可将军的妻子,只怕很快就另有她人。”类似的话,当初太子褚云清还特意翻墙进来与她说过,便是再喜欢,夺妻这种事情,哪里是他想做便能做的,“夏棠的夫君不是将军,将军的妻子,大抵永远也轮不到夏棠,奉劝将军,还是早些放弃为好。” 骊阳公主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为的不就是将沈临渊据为己有吗?如今此事正在风头上,她也不好再降旨下嫁,不过,依照那位殿下的性子,想必也等不了多久。 沈临渊再厉害,也不过是臣子,还能争得过一道圣旨? “本将军从不知放弃为何物,”沈临渊抬脚踏出偏厅,话到一半,顿了一顿,随即笑看着迎面而来的人,“辛苦三弟和弟妹走这一遭了,等此案查到些眉目,我再去落松苑与你们说。” “刺客还未落网,大哥这些时日,还需得多加小心。”沈临安也只是拱手朝他作了个礼,侧身让他先行,再抬头看到偏厅里望着门口,神情颇有几分复杂的夏初瑶,他默了须臾,才又进去,“这边已经无事,夫人随我一起回府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