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背影,忽然领悟道—— 这个即将与她成亲的心上人,实在有些非人哉。他在沅城所中的那毒,寻常人即便在解毒之后也想不起来自己曾做过什么的。 这人居然想起来了?!还不动声色地一直瞒着? 真是比她这个“妖女”还邪性啊。 月佼三两口将那颗橘子胡乱塞进嘴里,噔噔噔追到楼上寝房,凑到榻边与严怀朗挨肩坐着。 “真想起来啦?几时想起的?想起多少事?”月佼拿肩膀碰碰他,好奇笑问。 严怀朗飞快地将头撇开。 他不想承认,该想起的都想起了,且是在很早以前就想起了。可他不想再提。 像个黏人的大猫一样缠着自己的小姑娘,时时都要她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纵着才罢休……实在很不威风。 虽说他在这姑娘面前素来也没什么威风,可平日里的示弱装傻那叫情.趣,与神志不清时那种的所作所为不可同日而语。 最让他觉得丢脸的是,当时还有云照与纪向真这两个活生生的见证者! 太丢脸了,半个字不想再提。 “你!”月佼惊讶地抬手戳了戳他的侧脸,“居然脸红了……” 严怀朗恼羞成怒,回身将她扑倒在榻间软被上,面红耳赤地威胁道:“那件事,不许再提了啊!” “若我偏要提,你又能怎么办呢?”难得见他这窘迫的模样,月佼眼中满是调侃与挑衅的盈盈笑意。 “我能……咬你!” 寒夜漫长,胆大包天的第二任男宠又开始“欺主”了。 第八十一章 转眼到了十一月中旬,天气愈发寒凉了。 针对月佼中了“缚魂丝”之后引发的头疼症状, 隋枳实在出发去红云谷之前, 留下了一张精心改良过的药方。 月佼素来是个肯遵医嘱的,加之后来又有木蝴蝶细心照拂、严怀朗每日敦促, 她几乎一顿不落地按隋枳实的方子服药,到这时头疼已减轻许多,再不像刚回京时那般难受到彻夜不能入眠。 不过到底还未曾痊愈,时常也会隐隐抽疼。 她打小不是个娇气的姑娘,此时只一点点疼, 想说忍忍也就过了, 于是琢磨着想将药停了。 严怀朗打量她有时仍会忽然按着额头苦着脸呆立半晌,心知她这是没好全的,便好生哄着, 让她继续喝;月佼撒娇耍赖也没拗过他的忧心,就每日早晚应付喝两顿,悄摸摸将中午那一顿给省了。 哪知才没几日, 这小伎俩就被严怀朗察觉;他便让木蝴蝶每日中午跑一趟监察司,将药给送来,他亲自盯着月佼喝下去。 如今的月佼已多少懂些场面上的规则,严怀朗毕竟是她的上官,当着同僚们的面她也不好耍脾气驳他面子,只能先喝了, 夜里回去再同他讲道理、谈条件。 严怀朗在旁的事上都肯惯着她,可这回却任她如何撒娇耍赖都说不好, 到底把她收敛许久的倔脾气都给惹发作了。 这天傍晚,木蝴蝶抱着手炉靠在檐下廊柱后头,偷笑着看严怀朗满院子追着要逮月佼喝药。 这两人素日在外都不是闹腾性子,此刻却像一对倔强的小冤家似的追逐起来。 月佼仗着自己如鬼如魅的家传身法,满院子上蹿下跳地躲,严怀朗却锲而不舍地追了个不依不饶。 月佼见状,气哼哼一咬牙,直接跃身过到院墙外去;可严怀朗也不是个半途而废的,见她竟往院外巷子里躲,立刻也跟了出去。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墙头的身影,木蝴蝶忍不住笑出了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