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珩眼尖,看清了那段描写的内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原是话本里的女主角为了报复男主角纳了一院子的面首,女主角还当着男主角的面前跟面首嬉戏。 紫瑜乜斜众人,转瞬又蹦出个好主意,“心灵上的痛苦有了,身体上的折磨也必须有,不如给南宫旭添一些劫难,双重的打击才会令他刻骨铭心。” 水芙、宁画乖觉地拿出笔和纸记录,预备借鉴一下。 四个男人听着她们商榷着整南宫旭稀奇古怪的招数,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已经开始为即将归来的南宫旭默哀。 惹谁都行,唯独不能惹这几个女人。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未来的姨姐们怀揣的满满恶意,当天夜里南宫旭毫无征兆的自星垠海中苏醒。 星垠海波涛平息,星子璀璨,南宫旭对着海面照了又照,确认衣冠整洁,面容俊朗,便伸手捞起一捧灿烂星子,小心翼翼地揣好,挥手召来朵云便直奔三十三重天而去。 因为他想给容盈一个惊喜,也顾不得是夤夜,悄悄摸进了三十三重天寻到了容盈的寝殿,站在榻侧望着心上人甜美的睡颜,他便低头开始琢磨着该摆个什么姿势亮相。 夤夜的三十三重天沉浸在静谧至极的氛围,骤然被降下的天雷轰然打破。 一声声炸起的‘哐啷啷’巨响接二连三划过天际,硬生生把已经睡下的其余人等给炸得从梦中惊醒,连滚带爬地下了榻穿好衣裳,仔细凝神望去发现天雷无一例外是降到了容盈的寝殿。 惊觉事态不妙,众人连忙赶往寝殿。 当芳漪她们几个赶到的时候,启珩正好也带着住在他宫里的月桓、夜哲、展灼华一并赶到。 灵越眼疾手快地拽住一个寝殿内跑出来的仙娥,“到底发生了何事?” 仙娥本就因突发事件而头脑发懵,被人捉住腕子后更是头脑发懵,打眼一瞧竟是灵越神女,这下子倒是清醒过来,匆匆行礼回道:“是有贼人闯进寝殿欲对容盈殿下意图不轨,索性被容盈殿下成功制服。” “贼人?”紫瑜一贯是个压不住脾性的,撸起袖子就往寝殿内冲,边冲边啐骂:“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容盈意图不轨,看爷不打折贼子的狗腿,剁了他的手!” 竟然有大胆贼人闯殿,其余人也一窝蜂涌进寝殿,预备好好教训一番贼人,但是看清眼前的一幕时,诸人险些没惊掉下巴。 整整半座寝殿的装潢已经遭雷电轰得乌漆麻黑不剩什么东西,尤其是睡榻前的一片地界才叫惨不忍睹。 在惨不忍睹的地界里矗立着一个惨不忍睹的人形物体,依稀能辨识出那是个人,浑身泛着雷击后的漆黑,雷电伴着火星子噼里啪啦往外冒,头发全部竖了起来,嘴巴里还冒着一股股的白烟。 容盈散着青丝,身披外裳,愠容满面,雪亮瞳眸泛着狠意,犹似不解恨般抬手凝化出冰箭雪刃,锋亮的光芒在夜色中分外晃眼,随着手起尽数朝着惨不忍睹的人形物体呼啸着射去。 一轮冰箭雪刃射罢,又袭来一轮滂沱的水泽,看得人是瞠目结舌。 “没看错的话,那人似是南宫陛下罢。” 展灼华口吻迟疑,他越瞅越觉得那个惨不忍睹的人很熟悉,却也不敢确定。 “啊,你看走眼了,那个人不是。” 紫瑜扭过头,眼神阴恻恻,分明存在威胁的意味,好像要是展灼华再敢多嘴半句,她就能当场抡起拳头揍人。 芳漪向月桓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多言。 月桓明悟,赶紧拽过展灼华,又拽来夜哲、启珩,四个男人寻了一隅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尊主难道没看明白现下的情形吗?”月桓语重心长道:“那人是南宫旭,咱们也必须佯装不知,这有些罪合该是他受的,旁人等闲是干预不得。” 他端的是一派明哲保身的理智,老神在在地道:“若是必须开罪一人,也莫要开罪了小姨妹。” 正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