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想起有一年,她和陆微小升初时,她们也曾说过搬家,但后来怎么又没搬了呢? 陈予书拧紧眉头,有些费力地回想,对了,是陆微哭着闹着,甚至威胁不去上学,最后才留下的。 想通后,她心中一喜,这一秒,像是回到了那个夏天,她一把抓住了回忆中的陆微。 但下一刻,她便从云端重重摔了下来,心脏骤疼,她不自觉攥紧了手机,眼神却没聚焦,漂浮在半空中。 这时,手机响了声。 她一激灵,回过神,打开一看,是陆微发来的消息。 【我练完车啦,快下来,我在老地方等你。】 陈予书没问她想干什么,只有一个念头,她想马上见到陆微,特别特别想。 要吃饭了,你干什么去呢? 厨房传来陈母的声音,陈予书充耳不闻,脑子全被那人占据了,飞快穿上鞋,哒哒哒就跑了下去。 陆微说的老地方是小区的一颗樟树下,粗大的树干刚好能挡住从两家窗户望下来的目光,记录了她们十几年的悄言细语,见证了她们无数个偷吃垃圾食品的画面 陈予书跑过去,在模模糊糊看见人影的瞬间,她脚步一顿,酸涩感瞬间冲上了鼻头。 朦胧中,她看见陆微朝她招了招手,她飞快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去,然后小跑着过去。 陆微手里拿着两个长纸杯,里面装着麻辣烫,插了两根竹签,见到她,立马递了一杯给她,我刚吃了一串,味道还和以前一样,快尝尝。 是吗?陈予书问,说出口有些许哽咽。 嗯!陆微点点头,叉起一个剪小的兰花串送进嘴里,然后被辣得斯哈斯哈,直吐舌头,热气结成白烟,在两人之间飘散。 陈予书看着她,轻轻笑了下,随即目光落在她冻得通红的手上,从包里拿出副手套,戴上。 不用,你戴吧。陆微头上戴着一个毛绒绒的帽子,专心挑着纸杯里的东西,一双眼特别亮,忽然看向她,怎么不吃呢?尝尝这个蛋饺,好像是他们家新出的,啊。 陈予书张嘴咬了一小口,纸杯的热气不断升腾,熏得她眼眶发红。 你怎么了这是?陆微忽然问。 陈予书有些纳闷,刚想问她怎么了,就感觉陆微的手背擦过了她的脸颊。 是不是你妈怎么你了? 陈予书摇头,反射性地摸上自己的脸,还有点水渍,她忙故作轻松道:可能是被辣到了。 我也觉得有点辣,可能是在学校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