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箫成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家里的宴席都不肯参加,他从哪儿认识的女子?又怎么就非她不娶了? 惊喜之余便是焦灼和不安,靖国公夫人越想越担心,忙对丫鬟说道:“快去看看,金戈铁甲谁在家呢?要是他们都不在,就把铜炉叫来,我要问他的话!” 顾南箫身边金银铜铁四个手下,其他三个都是日常跟着顾南箫出门,听从顾南箫吩咐的,只有铜炉是管着顾南箫的产业和院子,常年留在府里的。 旁人不知道,他贴身的小厮一定知道顾南箫看中的是谁家的姑娘! 顾南箫是个没娶过媳妇的小伙子,哪里知道娶个媳妇有多麻烦,可不是上门提个亲就行的。 她这可不是打听儿子的秘密,早些知道内情,她也能早做安排才是。 铜炉还没到,靖国公夫人已经想好请谁家的媒人,如何预备聘礼,收拾顾南箫娶亲院子的事了。 她也想开了,别管是谁家的姑娘,难得顾南箫能松口,只要不是出身下贱,品行不端的女子,她就赶紧把人娶回来吧。 最重要的是顾南箫自己能松口同意,这可是最最难得的! 心中燃烧着八卦之火的人不止靖国公夫人,还有其他人。 张二媳妇自打早上出去看到那一幕,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连做豆腐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好几次差点儿出错。 到了晚上,她实在按捺不住满心的“关切”,端着一大碗豆腐去了隔壁。 这会儿武大娘已经卖完了当日的烧饼,正在屋里洗面盆。 都是多年的邻居,张二媳妇也不客套,打了声招呼进了门,把豆腐放在桌上,就拎了个板凳坐在武大娘身边,帮她把洗干净的盆摞好。 “武大嫂,今日的烧饼又都卖光了?我还寻思用这碗豆腐跟你换两个烧饼吃呢。” 武大娘抹了一把额头,笑道:“可不是嘛,我这天天做多少锅就卖多少锅,就算多做几锅也剩不下,你要是想吃,明儿一早过来,我给你留一盘子。” 张二媳妇笑着说道:“那敢情好,你家这烧饼啊,要是三两天吃不着,还让人怪想的。”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张二媳妇就赶紧进入了正题。 “嫂子最近红光满面的,是不是家里要有什么喜事啦?” 武大娘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随口说道:“我家能有什么喜事?咦,最近看着娟娘又胖了些,是不是她又有了?要是能再生个丫头,儿女双全就好了……” 没想到武大娘扯到娟娘身上,张二媳妇笑容一滞。 “娟娘他们两口子都忙着挣钱呢,哪有空儿生孩子?” “那是兴儿读书开窍了?他最近倒是挺用功的,经常一大早上就起来练字看书呢!” 听武大娘越扯越远,张二媳妇只得挑明了。 “是你家梅娘呀,我今儿一大早上出门倒水,看见你家梅娘跟顾大人……” 张二媳妇巴拉巴拉,添油加醋地把早上的情形说了一遍。 武大娘听得呆了,刚洗完的一把筷子又哗啦啦掉进了水盆。 “你说啥?顾大人?跟我家梅儿?” 张二媳妇说什么两人手拉手情话绵绵,什么一大早上顾大人就来看梅娘,定是满心思念之类的话,武大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梅娘?这是顾大人? 想起这两个人平日的模样,武大娘实在想象不出来两人牵手说情话的情形。 她猛然回过神来,脸不由得一沉。 “张二家的,你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