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换好衣裳出来了。 “还是娘的眼光好,这新衣裳我穿着正好。” 武大娘一脸自得的笑,说道:“那是自然,我看着你比娟娘还高了一些,就特意照大一点的衣裳做的,你才十七,这两年还得窜一窜个子呢,做大了总比做小了强……” 武大娘完成任务顿觉心满意足,想着梅娘忙,就催她快去。 梅娘刚出门,就看见金戈骑着马飞奔而来。 今天怎么这么不巧,一出门就会遇到熟人。 金戈一到大门口就下了马,随手把缰绳塞给伙计手里。 “梅姑娘,您在店里呢,这可真是太好了!” 梅娘略带无奈地笑笑:“怎么了,是顾大人有什么吩咐?” 金戈嘻嘻一笑,说道:“梅姑娘果然聪明,我们三爷要出门几日……” 他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明儿一早就启程,随驾去西山,梅姑娘若是有空儿,不妨一同去转转。” 梅娘起初听他说顾南箫要出门,心里还有些失落,又有些紧张,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去办案,再一听金戈邀她同去,心里就不由得一松。 顾南箫不像是个公私不分的人,若是能带她一起去,应该没什么要紧事。 她摇摇头,说道:“这几日正忙着呢,实在腾不出空儿来,顾大人这几日吃饭怎么样?要不要带些吃食路上吃?” 就算她有空也不想去,她才刚跟顾南箫在一起,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跑什么。 金戈答道:“三爷说,不用姑娘做什么,免得太过劳碌了,再说如今天热了,带了吃食也搁不住,倒是上次那个什么黄油饼干,若是姑娘得空就做一匣子。” 那饼干方便携带又容易储存,最重要的是味道好还能压饿,难怪顾南箫念念不忘。 梅娘应了下来,见金戈不走,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金戈腆着脸笑道:“小人想着,要是梅姑娘您方便,就多做些,让小人也能尝尝这黄油饼干的滋味。上次三爷拿了饼干回去,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别说分给别人吃,我们连看一眼都不行,小人闻着香味却吃不着,别提多揪心了……” 听他说得可怜,梅娘和武大娘都笑了。 “这孩子可怜见的,为了口吃的就这么求人,梅儿,那个饼干难做吗?” “不难做。”梅娘对武大娘说完,又转向金戈道,“正好黄油还有,我多烤些就是,你多等一会儿,一会儿出锅就让你吃上。” 金戈听了大喜,连连对着梅娘道谢。 左右等着的时间十分无聊,金戈本就是个闲不住的,又感激梅娘答应让他吃饼干,便跟武大娘聊起了八卦。 武大娘本来还想着回去做烧饼,可是一听金戈这八卦竟然跟梁家和史家有关,那就怎么也挪不动脚步了,别说卖烧饼,就算是有人送金饼,她也不想回去了。 原来金戈说的是史贞娘的事,如今史家已经被流放,随着史贞娘在流放阵营里的缺席,关于史贞娘有孕的事也被传播开来。 史家一案,史贞娘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不过是被史延贵狗急跳墙拉下了水,严格追究起来,史贞娘顶多算个知情不报。 毕竟史延贵计划绑架梅娘的时候,史贞娘刚撞了墙奄奄一息,怎么也不可能爬起来去参加绑架梅娘。 所以当她在大牢中被查出怀孕之后,就被顺理成章地免除了罪责,发还夫家,也就是梁家。 彼时梁坤已然踏上了去广西的路,梁家老两口住在城外一个村落的破屋里,官差七转八折才打听到梁家的住处,早就不耐烦了,把史贞娘往梁家一扔就回去交差。 自打梁坤走了以后,梁鹏成日喝酒,梁付氏一共就得了梁坤二十两银子,不过几天就被他喝酒连偷带抢地搜走了一大半,两人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肯收留怀着野种的史贞娘。 梁付氏一见史贞娘就跳着脚破口大骂,又把梁坤临走时写的休书往她脸上一拍,直接把大门一关,史贞娘是死是活跟他们再无关系。 史贞娘怀着身孕,又在大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