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延贵不假思索地说道:“难不成大人还怀疑我有同伙?我都这样子了,谁能跟我同伙?” 顾南箫淡淡一笑,说道:“你既然一心要保住你的同伙,那我也爱莫能助了,你是主谋,按照律法,掳人犯罪者,当罚一百板子,流放三千里。” 史延贵虽然没挨过板子,听到这数字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再听说要流放三千里,他更是脑袋嗡地一下,顿时两眼发黑。 挨了一百下板子,只怕就要去掉大半条命,再走上三千里,他无钱无人,多半就要死在路上。 想到这里,史延贵不禁瑟瑟发抖。 顾大人,这是要他的命啊! 顾南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见他神色恐惧慌乱,才又再次开口。 “你这罪名虽重,好在两位姑娘都平安无事,并没有造成太坏的影响。”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无意中说了一句,“这判决从重从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史延贵就像是垂死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顿时瞪大了眼睛。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得知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史延贵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连声求饶道,“大人,我有同伙,我也是被人利用的!” 他又不傻,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的命都落在顾南箫手里了,顾南箫何必要帮他,当然是因为他有可利用的地方。 顾南箫却不问了,只淡淡说了一句:“你慢慢想吧,过几日我再来问你。”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史延贵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去,顿时心急如焚。 顾南箫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想让他交待其他同伙吗,怎么说着说着,人就走了? 而且,他该交待谁啊?他哪来的同伙呢? 史延贵被狱卒带下去,回到了那个黑暗潮湿的牢房。 许是他刚才的表现还不错,这次他没有被绑在铁环上,连链锁都没有带,狱卒还给他送了半个凉馒头和一碗水。 史延贵胡乱吃喝了一通,便坐在稻草堆上,果然慢吞吞地想了起来。 顾南箫的意思很明显,要他再交出一个同伙来,就能帮他从轻判决。 问题是,他哪知道该去供谁呢? 他无意识地咬着一根稻草,皱紧眉头苦苦思索。 以顾南箫的身份,想要害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偏偏会找上他?说明顾南箫要的那个人,跟他的关系十分紧密。 想到这里,史延贵不由得苦笑。 自打史家被抄了家,他就成了倒霉的代名词,从前那些朋友都恨不能绕着他走,如今身边更是连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 难道是他的妻女? 自从史贞娘跟梁家定了亲,就算是跟武家结了仇,不过史二太太和史贞娘都是女子,能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他的妻女,那就是…… 史延贵的眉头陡然松开,心却一下子沉了下去。 史延富父女行事高调嚣张,从不掩饰跟谢皇商和内侍的关系,只有这种人才会是顾南箫的目标吧? 可是内侍……哪是他得罪得起的?万一自己说错了话…… 史延贵用力摇了摇头,他提醒自己,如今他已经是自身难保,落在顾南箫手里,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