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辞没有回答,他转着那小瓶:“我本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我注意过他每次给我的酒里都有这个。” 他回忆着流枝的话:“放在酒里会让人上瘾,就是让人喝完还想喝。” 苏青木看着那粉末半晌:“还好你没喝下肚,不然要中他的套了。” “我回去让陈叔查了查这东西。” 晏辞用指腹拭着那粉末:“应该是一种有毒的菌子晒干磨成粉,少服上几次只会让人上瘾,但是若是服用次数多了,或是一次性服用很多,就会中毒,中毒的时候人会神志不清,极度亢奋。” 他顿了顿,在苏青木惊讶的眼神中接着道:“我怀疑晏方突然发疯跑到我家烧我的房子,就和这个粉有关。” 晏方原本已经和晏夫人一起逃跑的,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子里就很让人惊讶,何况又是那副诡异的样子。 苏青木讶然:“难不成是姓赵的往他杯子里下过毒,才让他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辞耸了下肩,表示不知道。 ... 这样一连几天,晏辞每次都是亥时之后才回府。 他这几日每次回来便要先沐浴,沐浴的时候,身上那件袍子就随意扔到一边。 晏辞洗的很快乐,等他洗完了出来,就看到顾笙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呆,手里还紧紧攥着他刚刚脱下来的袍子。 晏辞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这么喜欢这袍子?” 顾笙微微晃了一下神,他睫毛颤动几下,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什么。” 晏辞没有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可是顾笙坐在椅子上却更加用力地攥紧手里的外袍。 他最开始还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留意,可是这几日每次晏辞从外面回来,一进门身上都带着那股属于哥儿的胭脂香味。 顾笙咬着唇,鼻尖有点儿酸,为了不让晏辞看到他的表情,他赶忙将头低下。 一直到晏辞熄了蜡烛上床,顾笙都是心不在焉的,他躺在黑夜里脑子里各种念头,耳畔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晏辞平稳的呼吸声。 顾笙小心支起身,他看了看晏辞安静的睡姿,确定身旁的人已经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身,然后跨过他下床。生怕脚步声会惊动他,顾笙鞋也没穿,赤着脚下地拿着挂在架子上的外袍,然后便去了耳房。 他轻轻合上门,点燃蜡烛,坐在白日里写字的椅子上,就着烛火翻看着那件外袍。 顾笙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他心里难受,他根本睡不着,他就是想看看这件外袍上还有没有那天看到的那抹胭脂印。 翻了一会儿,墨色的外袍里里外外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顾笙双手攥着那袍服,呆坐在椅子上,在心里不断骂自己有病,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夫君。 可是他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堵得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产生,那无从追溯的直觉告诉自己,夫君这些天就是跟另外一个哥儿在一起。 第125章 院墙外面的更夫路过,长夜五更最后一次打更声响起时,晏辞醒了。 他一夜好眠,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于是眼皮沉了沉,就又睡了过去。 直到窗外不知哪里传来的鸡叫吵醒了他,方才再次睁开眼。 那几声高昂的鸡叫告诉他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卯正之时,按现代时间来算,大概过了六点。 晏辞迷迷糊糊坐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天还没全亮,透过窗纸,隐约能看见天边泛着的鱼肚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