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眉毛扬了起来:“嗯?哥儿怎么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哥儿怎么了,这种事情让哥儿去不太合适吧。”他转头看了杨安一眼,似乎想说点儿什么说服他一下,结果发现杨安看起来一脸惊恐,反而应怜表现的更为淡定一点。 “...” “你放心好了。”应怜明显被他这种态度弄得很不爽,可面上却没什么变化,“我帮你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顾笙这个样子。” 他又补充道:“虽然我是个哥儿,但我不会拖谁的后腿。” ------------------------------------- 那两个衙役应声打开牢门,一边一个将晏辞押了出来。 晏辞还没站稳,查述文就忽然抬起腿,一脚狠狠地踹向他的腹部。 这一脚的力度不小。 晏辞踉跄着朝后退了一步,后背“砰”地撞到身后的栏杆上。 他的眼前因为几天的饥饿和疼痛,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黑暗。 他抬起眼,看了看面色阴冷的几人,然后一声不吭地站起身。 两个衙役看着他的样子,似乎都有些不忍,心道只觉得这人也算是个硬骨头,挨个这么多天的刑,还饿了好几天,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早就受不了了,结果这人每次都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叫也不叫,喊也不喊。 查述文冷冷地看着他,这个人的态度让审过那么多犯人的他觉得毫无成就感。 明明是四民中最低等的商人,商贾不是向来胆小怕是,唯利是图吗,这人到底哪来的骨气? “马上就是三审。”他心想,看着晏辞沉默的样子愈发厌恶,“如果这人还不招供,就得送往县衙。” 他原本想着,这案子无论时辰还是证物都明明白白,而且还是关乎人命的大案,这要是审出结果,简直就是他们升官的契机,然而他真的是低估了眼前这人。 “你奸杀良家子,罪不可赦。”他声音冰冷地地开口,“本官今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是不招,等到到堂上可就不是这些天这么简单了。” “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杀她。” 晏辞听完他的话只觉得好笑,他看着查述文:“此案明明大有冤情,大人不去想办法查明真正的凶手,反而在这里对我私刑逼供?” 而且什么叫简单? 这些天这些衙役几乎没怎么给他食物和水,按照律法私刑逼供本就不是被允许的,更不用说这案子疑点重重,而且自己又绝不肯认的情况下,还想屈打成招,随意了事。 然而这案子比较严重,这些人也不敢真的把自己打残,不然他们也没法向上面交代,顶多在看不到的地方做点手脚。 若是以往,晏辞绝不会想象到这种事情发生自己身上。 直到那几片削得薄薄的竹板依次被夹在自己尚未好转的,依旧带着青紫色的指根处,接着一左一右两个衙役同时向两边用力,薄薄的模板顿时向内收缩,贴着一层皮肉,夹紧指骨。 额角的汗已经一滴滴落下,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鲜红的血迹从斑驳的唇间流下来,手指上每一处皮肤,每一丝肌肉都在向他叫嚣着,求他想办法让它们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 他听见查述文冰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还不肯招?” 晏辞被剧痛侵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