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道规,这种散修道士便是以支笠箪飘,孤云野鹤之身云游名山洞府,问道亲师为名。 所以这道长独自一人来此,想要拜访同为天师道道观的灵台观,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这是一个相当郑重的道家介绍,完全不像之前还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以至于晏辞不得不以同样的“拱手礼”回礼。 “在下白檀镇晏辞。” 道士听到他的名字,眸子微微一动,下一刻竟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贫道听过小友的名字。” 这回轮到晏辞错愕了,自己什么时候出名到连云游道士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道士见他的样子,笑了一声,指着东边的天空解释道: “贫道月前本是云游至白檀镇,听着街头巷尾的走卒小贩都在谈论小友的名字,初时还以为是上了年纪的香师,没想到今日一见,小友竟是这般年轻。”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且真挚。 虽然这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龄,但他一口一个“小友”,叫得十分自然,弄得晏辞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他记得与道家相谈时,向来避讳谈及生辰年龄,所以也没有多问。 ... 在这镇上住了几天,三天内有两天是下雨的。 其余时间晏辞带着顾笙和阿三在客栈里打牌,偶尔能从吃饭的客人口中得到些有趣的传闻。 傍晚过后,店小二守着烛灯在角落里打瞌睡。 客栈大堂里,晏辞拿着一摞自制的纸牌教顾笙和阿三“叶子戏”的玩法,顾笙听得很认真。 而且真正行动起来的时候,顾笙学得很快,玩得竟然出奇的好。 晏辞微微惊讶,夸赞道: “没想到夫人在算术方面如此有天赋。”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呢。 这还是第一次他当着顾笙和别人的面称他为“夫人”,顾笙听着那两个字,嘴角不自觉扬起,手上动作加快,牌打得更欢了。 阿三玩了一会儿,实在搞不懂规则,看着面前两人眉来眼去嘻嘻哈哈,没玩一会儿,便困了起来,起身回房睡觉。 三个人剩两个,晏辞就教了顾笙新的玩法,正在这时,客栈门“吱呀”一声,林朝鹤依旧带着那只青色的斗笠,一身雨气回来。 这人通身气派,却经日行踪不定,有时夜半出门,凌晨才归,有时凌晨出门,夜半才归。 一天有大半时间是见不到影子的,实在是个怪人。 这时他一进屋,那股清雅的降真香的味道便随着进来。 晏辞轻轻吸了吸鼻子。 林朝鹤摘下斗笠正准备上楼,晏辞回过头突然对他道:“道兄,要不要来一局?“ 道士闻言,脚步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狭长的丹凤眼微挑,下一刻还真站了过来。 晏辞将手里收叠的纸牌重新展开。 林朝鹤就在桌子对面坐下来,他十分熟稔地抓起牌,看着行为举止似乎还是个老手。 这下棋逢对手,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半夜,守着烛灯的店小二已经困得不行回去睡了,顾笙也睡眼惺忪地靠在晏辞肩头。 鼻尖那降真香的味道如有若无,晏辞用手将纸牌理顺,漫不经心地问: “道长身上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