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都有些不确定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 寇准规却是直接就拿起了手中东西,他家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甚至在宁河镇居民中算是贫困的。 可镇里人家,不论是贫穷还是富贵,平日里总得用上一些竹制品,像竹刷、簸箕这些都是用竹篾编编制出来的。可竹制品到底比不上铁制品经久耐用,用上个两三年就得更换,寇家因为要送他读书,在这些小钱上是能省则省,家里所有竹制品都是家中长辈去宁河镇外山上砍了竹子回来自己编制的。 编出来的物什自然不及买来的竹制品那般精致,甚至粗糙到在用的时候需要时刻小心,不然没剃干净的竹毛边一不小心就能扎到肉里去。大些的倒还好,直接用指甲就可以取出来,可若是小的,得用针挑半天才挑得干净。 不过贫苦人家也没多么金贵,只要能用就行,积少成多,也能省下不少钱来。 寇准规自小懂事,当然会帮着家里人做这些杂活,削竹子的活也是他做惯的,他二话不说,拿着刀就开削。 其他人看他动了,也笨拙地拿着刀学着他动作,等大家都上手之时,丘逸晨才问道:“你这又是要做些什么?” 他虽已习惯谢景行总能做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不代表他不好奇。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等做出来了你们便知道了。”嘴里说着,谢景行手中动作却一点没落下。 知道暂时从谢景行这里得不到答案了,丘逸晨便没硬要问,反而想起他之前的打算,问道:“太后寿辰那日你在宫中吧,你与我们说说那夜宫中发生的事情呗。”他满眼放光,眼中好奇都快溢出来了。 听见这个问题,其他几人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一些,显然也都想知道。 何怀仁可是与长公主斗了几十年,原以为还得再过许多年才能争出个胜负,没想到会在短短时间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了帷幕,可真是让听闻的所有人都觉猝不及防。 谋反在哪朝哪代可都是足以动摇一国根基的大事,可这次居然在一夜间就结束了不说,还没在民间造成丝毫动荡。 多年在朝堂中一手遮天的何怀仁,权势滔天的太后和顾绍弘都直接落了个身亡命损的下场。 今日后,怕就唯有午门前那片平地上渗入青石的血红昭示了这一场谋反并不是他们的臆想,而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琼林宴过后,近两月的时间过去,萧南寻脸上瘦凹进去的面颊终于又有了血肉的补充,面上红润,看来他是真的放下了心头重担。 此时他神态一如既往的沉稳,“若是有什么不可说的,谢兄也不用勉强。” 谢景行动作不停,笑道:“没什么不好说的。” 之后,他就大致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当然像他被地坤诱惑以及屿哥儿被算计的事,他却是只字未提。 听完,丘逸晨长出一口气,“多亏陛下和安将军事先做好了准备,不然结果就不好说了。”他又一皱眉,“我可不想让顾绍弘当上皇帝,若是真让他得了皇位,我就辞官回乡,同寇兄一样找个府学做教官,实在不行去书院、私塾也行,也好过在官场不明不白丢了命。” 他转头,“你说是吧?孟兄。” 没想到被他问话的人却半天不回话,他奇怪地加大了声音又喊一声,“孟兄。” 孟冠白一激灵,总算回神道:“什么?” 丘逸晨眼露狐疑,“你今日有些不对劲,前段时间你不还日日都傻呵呵地乐吗?今日怎么魂不守舍的?” 一旁一直安静的吕高轩忽而笑道:“是不是你那心上人又给你来信了,前两日我从潘姑娘所住客栈回来时,似乎看到有位打扮不俗的侍女给孟兄送了信过来。” “当真?”丘逸晨立即忘了打探孟冠白的不对劲,追问道:“我们不是一同回来的吗?我怎么没看见?”他们从进京以来,一直是借住在孟冠白宅院中的。 只是潘婧雪和时梦琪两位女子还有白、温两个小哥儿自然不可能在同与他们住在一起,他们是另在一家客栈租下了几间院子暂住,本来他们在京城也待不了多久,没必要特意置办新的宅院。 “你只顾着抱怨时姑娘又欺负你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旁的事情身上。”吕高轩取笑道。 “是……是吗?”丘逸晨讪讪地回道,他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连忙转移话题,转过头看孟冠白,眼神炯炯,“可你收了信不应该跟之前一样傻乐吗?” 寇准规手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