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弄不清他的想法,眼神古怪看了他两眼,“行了,别感叹了。”没看寇准规和吕高轩已经往前走出好一段距离了。 孟冠白连忙跟上,“诶,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寺庙拜拜,说不定哪天菩萨看我心诚,就保佑我心想事成了呢?” …… 一转眼便到了十一月十一,从谢景行投生到大炎朝,没有家人陪伴着过生辰,这还是头一遭。 十八岁的生辰啊,谢景行有些惆怅,思家之情一瞬而起,之后就再也掩不住了,阿爹阿父此时定然正在汤圆铺中忙活,就是不知道双胞胎在做什么,有没有调皮? 烟雾缭绕的铁锅旁,周宁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只是在忙中偷闲时,总是望着外面青砖铺成的地面出神。 今日通州府正在下雨,雨滴洒落在青石缝中,溅起朵朵水花,冬日天气正是冻人时,通州府虽不像京城那边滴水成冰,却也冷得很,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冻地渗出细细密密的红点。 天气不好,汤圆铺生意却还算不错,不少邻居家里主厨的人惫懒,不想在细雨淅淅沥沥的日子还要忙活厨房里头的活计,便干脆携家带口来了他们这边巷子最出名的解元汤圆铺。 虽然招牌还是谢家汤圆铺,可自从谢景行考上乡试解元后,这“解元汤圆铺”之名可比谢家汤圆铺传得更开。 谢定安又捧着一摞新洗干净的碗走了过来,看周宁在发呆,心知他在想些什么,碰到他铁炉边的手,握了握。 周宁回握回去,侧头看着谢定安,勾起一抹笑容,“景行今日生辰,我们虽然不在他身边,可有屿哥儿在他身侧,定也不会冷清。” 十八岁生辰在大炎朝并不如同华夏那般重要,而且在成婚之前,不论是汉子还是女子,哥儿,生辰都只会跟家里人私下庆祝,并不会大操大办。 以往都是一家人一起,热热闹闹一日,这次谢景行却不在,周宁总觉得心头空落落的,方才那话是在安慰谢定安,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别说他们,就是双胞胎,今日一早就明显地不高兴了,谢若那小嘴都能挂得上一个小油壶。 想到现在在院里呆着的双胞胎,周宁看了看外面街上,发现再没有人往这边来,午时已过,他们已经忙过客人最多的时段了。 将围裙摘下,“你先看着点,我进去看看双胞胎在做什么?” 谢定安点点头,“他们在景行的书房。” 走到铺子和内院间的院门处,周宁抬头看了看飘着的雨滴,雨不大,就没有拿伞,直接走进了雨里,三步并做两步进了谢景行的书房。 书房里谢若正半跪在谢景行常坐的那张凳子上,他还小,若是坐上去就只能从桌沿冒出个脑袋,半跪着倒是勉强可以将手搁在书桌上。 他正将头靠在左手小臂上,右手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翻翻,却显然没有仔细着看,眼神发愣,视线都没落在书上。 谢景君则是拿着一张纸半趴在桌上,不知在折腾些什么。 周宁走过去摸了摸谢若的头,“糯糯在看书啊?” 谢若有些无精打采,等周宁走近,便将书放下,抱着周宁的腰,将小脸靠在了周宁小腹上。 摸了摸谢若软乎乎的小脸,周宁温声问道:“想哥哥了?” 谢若和谢景君不愿去书院,谢景行觉得他们还小,也纵着他们,不过识字却是必须会的,从双胞胎三四岁起,谢景行就教着他们认字,两人都不笨,跟着谢景行学了几年,大部分字都已经认识了,周宁有时在一旁跟着听,也将常用的字认了个遍。 桌上放着的那本书便是谢景行默下来的《诗三百》,在双胞胎小时,谢景行就用《诗三百》哄着他们睡觉,长大了就作为他们的启蒙书,只要有空,谢景行就会拿着这本书,将双胞胎抱在膝头,一字一句教着念。 手掌下的头上下动了动,接着传来一道声音,“嗯。”只是一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