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次府试的第二名,口曲县的丘逸晨。” “府试的前三名都有来府学就读的资格,其中本次府试的二、三名前几日就到了,第二名就是坐在你旁边的丘逸晨,第三名则是靠近另一侧的那位少年吕高轩。” 孟冠白刚才嘴里虽挑剔府学的伙食,现在捧着饭食却也吃得欢。 谢景行若有所悟,这是怪他占了府试头名?算了,这也不是他的问题,人与人之间自有缘法,过段时间说不定会有所改善,实在不行,那也只能如此了。 谢景行对交朋友并没执念,点头之交也行,不交恶就好。 谢景行又回想起了丘逸晨旁边的那位同窗,也就是后泉县吕高轩,府试第三。 同是坐着,却比丘逸晨高了一个头,模样也成熟许多,该有十四、五岁了,面上总带一股憨厚神情,应该对他没有意见。 = 下午上课时,谢景行便没再搭理丘逸晨,全神贯注听着夫子上课。 换了一位夫子,虽然每一个班都有一位教官做负责人,比如说他们丙十班就是陈夫子做负责人,但教授他们的教官却不止一个。 下午上课的这位严夫子很是喜欢抽人回答问题,而谢景行作为今日的新面孔,喜得严夫子的重点关注,十个问题有五个问题都抽他起来回答。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让人集中注意力的方式,连孟冠白都不敢分心,只偶尔同情地看两眼谢景行。 谢景行并不害怕抽问,每一个问题都尽己所能回答,得了严夫子不止一次的满意点头。 旁边丘逸晨的视线更加灼热了。 甚至在严夫子又一次将视线看向谢景行,想要抽他起来时,主动举手,站起身回答了问题,也得了严夫子的赞赏,坐下时,丘逸晨挑衅地看了谢景行一眼。 没想到谢景行根本不搭理他,他眼里瞬间涌起一股怒气,可是又奈何谢景行不得,只能气鼓鼓地待在座位上。 谢景行装作没看见。 一天的课业总算学完,谢景行站起身,准备出去,旁边丘逸晨突然抢到了他前面,路过谢景行时,甚至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 谢景行无奈摇头,好胜心强的少年啊,自己这多存活一世的人就忍忍他吧。 与孟冠白一同走出府学大门,分别时,孟冠白提醒谢景行,“明日下午有骑射课,你记得带上套骑射服装和扳指过来,穿着书生长衫可不方便。” 谢景行感激点,目送着接送孟冠白的马车远去,踏上石拱桥向着文昌街的新家走去。 府学的课业可不只是学习经文,礼乐射御书数一个不落。 明日的骑射课,骑马他肯定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射箭,希望明日发挥好点,他现在射箭也勉强有些进步,再也不会再脱靶了。 谢景行回到家时,周宁已经做好饭菜,正在往饭厅里摆。 双胞胎待在青石路面上,揪着还没凋谢的蔷薇花玩,旁边也有玉白的栀子花随风飘荡。 听见门口的动静,双胞胎立即转头看过来,发现真的是哥哥回来了,立马朝他扑过来。 谢景行蹲下身接住他们,一手抱着一个,走进饭厅。 “阿爹,怎么不先吃?冷了怎么办?”谢景行询问一旁的周宁。 都这个时辰了,还等着他,双胞胎饿了顶得住吗?谢景行有点担心地摸了摸双胞胎的肚子。 “没事儿,我问了邻居,听他们说了你们是这个时间散学,估摸着时间做的饭,双胞胎你也没别担心,他们刚刚喝了奶粉,垫了肚子的。” 接着摆好碗筷,一家人一起用饭,一个清炒鸡毛菜,凉拌西红柿,醋酿红肉,大葱炒腊肉,再加一个菠菜清汤,四菜一汤,他们一家人吃着刚好。 吃着腊肉,谢景行不禁问旁边的谢定安,“阿父,要做汤圆,带过来的腊肉应该不够吧?” 谢定安道:“明日我就去城外砍些松柏枝回来,院子大,到时在院子里多熏些腊肉。” 谢景行点头,府城人家里富贵,甜的东西不一定有宁和镇上那般受人欢迎,倒是腊肉汤圆他还抱有信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