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脏乱,后面就是被几个汉子抬着的谢定安。 谢定安俯趴在木板上,后背衣裳上有几道被猛兽利爪抓开的裂口,裂口上满是干涸的血迹,还带着刺目的红色,谢景行刚一看到,呼吸都顿住了,直到看见谢定安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谢景行才鼓起勇气走近他。 周宁一直跟在旁边,扶着床板,怕躺在上面的谢定安被颠簸到。 他虽然眼睛通红,情绪还算稳定。 谢景行想看看谢定安到底伤得怎么样,谢定安看他那焦急的模样,安慰道:“景娃,我没事,大夫说我躺着休息几天就能好。” 周宁的眼睛又红了,一时没有说出话来,倒是跟在后面的陈孝珍大声说道:“什么没事,被那大虫一爪子抓下去,能活上命就不错了,你看你那背上都快见着骨头,大夫让你好生休养着。” 谢景行也看清了谢定安的后背,衣衫里面的伤口用药包着,他看不见里面,但光是看这一身的痕迹就能知道,谢定安的伤势必然不轻。 谢定安安慰谢景行的话被岳母驳了回来,勉强笑笑,他的嘴唇看着很是苍白,“大夫不也说我是天乾,体质好,只要注意着,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周宁将梗在喉头的哽咽吞了回去,也跟着说,“是你阿父说的那样,没事的。”还扯起嘴角笑了笑。 殊不知他的神情落在谢景行的眼里,比哭还难看。 这时几人也将谢定安抬进了房里,又齐心协力,尽量在不影响他伤口的情况下,将他转移到了床上。 谢景行看他嘴唇干燥,去倒了杯水端给周宁,周宁一直抓着谢定安的手看顾着他,怕他扯着伤口。 看谢景行端来了水,周宁给了他一个苍白的笑容,才接过水一口一口地喂给谢定安喝了。 周广德刚刚停在了外面堂屋,先寻了个地方坐下休息,只有陈孝珍跟了进来,看谢定安被安置好了,撑起个笑容对帮忙的几人说:“多谢你们帮忙,现在家里这个状况,也腾不出手招呼你们,只能日后再寻个时间答谢。” 方大礼赶忙摇头,“婶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不是定安兄弟帮忙,今日躺在床上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帮着抬人的几个汉子也跟着说道,“是啊,婶子,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当时他们也在山上,那大虫凶起来,他们一起上山的人没一个招架得住,只能惊慌逃命,现在还惊魂未定,如果不是谢定安及时出现,拼命赶走了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死在大虫手里。 这次上山的还有几个人也受伤了,有逃跑时不小心跌倒的,也有壮着胆子上去帮忙,躲闪中受伤的,方大礼大哥就是其中之一,算是除谢定安之外,伤的最重的。 方大礼也没再多耽搁,他们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没多客套,直接跟屋里人说道:“定安兄弟你好好养着身体,我们就不多打扰,先告辞了。”他还得回去看看他大哥,家里现在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 周宁忙站起身,跟着陈孝珍将几人送出了门。 谢定安看房里只剩他和谢景行,才克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彻底软下身体,趴在了床上,这次他确实伤得重了些,可当时情况紧急,周广德和周忠义也在人群中,他不得不上前帮忙。 刚才当着周宁的面,他还强撑着没显露出痛楚,怕周宁更担心,现在趁他不在房里,才松懈下来。 谢景行听见,赶忙走到床边蹲下,看着谢定安的脸问道:“阿父,怎么了?哪疼?”被老虎一爪子拍下去,可千万别是伤了内脏。 谢定安缓过那一阵疼痛,才张开眼看向谢景行,说:“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谢景行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那么严重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可他这个时候也没有止疼药或麻醉药,没有办法,只能说:“阿父,你先睡会吧,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了。” 这句话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谢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