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于世上 原是那么好 他的一双臂弯 令我没苦恼 他使我自豪 我跟那人 曾互勉倾诉 也跟他笑望 长夜变清早 可惜他必须要走 剩我共身影 长夜里拥抱 …… 她原本并不想哭的,可此刻太轻易地代入了这歌词,闭着眼,泪那样轻易地就流了下来。 这是跟蒋柏图在一起的一年多来,她第一次因他而伤心流泪。他今天莫名其妙地冲她发脾气,而她此刻想到的,却全是他的好。 想到在澳门的海边,他让她不要妄自菲薄,让她知道自己原来有那么多有点。 想到他发觉她不对劲,二话不说就从瑞士赶回来,带她看医生,陪她住院,带她走出亲人带来的伤痛。 还想到他为她种的玫瑰…… 耳机里的声音开得很大,她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之中,外面的动静她丝毫没有听到。 大门被敲响,苏文心去开的门,见门外站着一位帅哥,她眼前一亮打量着人,以为对方敲错门,便问他找谁。 蒋柏图顿了一下,不知道她们室友之间是怎么称呼的,索性说找陈小姐。 “找小陈啊?”苏文心有点疑惑,“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 苏文心惊掉了下巴,“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呀。” 蒋柏图不想跟她费口舌,有点急切地问:“她在不在?” “在的。” 苏文心避让开,回头与李慕对了下眼神,两双眼睛看着蒋柏图直接去敲陈佳弥的房门,都醒悟过来,这个男人来过这里。 蒋柏图敲了两声,没人应答,他等了几秒,直接推门进去。 陈佳弥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怀里抱着蒋柏图送的那只猪公仔,她戴着耳机,闭着眼,眼泪还在流,丝毫未发觉有人进了门。 看见她的眼泪时,蒋柏图心疼得红了眼眶,他轻轻关上门,轻轻走到她床边,坐到她的床沿上。 床有轻微的声响与动荡,陈佳弥感知了,却懒得睁开眼来看一看。 等到蒋柏图一只掌心贴到她脸上,指腹抹拭她的眼泪时,她才缓慢地睁开眼。 看见蒋柏图时,她很平静,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盯着他发红的眼,心一下子就软了。 于是取出耳朵里的耳机,想听他说话。 “sweety,”他只在不寻常的时刻这样叫她,他看她一会,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 陈佳弥眼里更大的泪珠滚下来,蒋柏图擦掉她的眼泪,轻轻把人揽入怀中。陈佳弥没有抵触,她顺从地把脸埋入他怀里,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leo,为什么?”陈佳弥哭腔浓重,在他怀里问,“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凶?我真的是只是忘记了,你为什么那样子凶我?你说那样的话,我真的好难过。” “对不起,是我的错。”蒋柏图一时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自己当时的情绪,只把她抱在怀里,又一遍地道歉认错说,“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更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想想又解释说,“那几句话,不是对现在你说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是对现在她说的,是对过去的陈佳弥说的,那时她与他还只是上下级关系。 陈佳弥这样想着,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但她仍然闷在蒋柏图怀里不作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