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两位打手又在数钥匙。 “保险柜钥匙哪几个来着?” “圆筒十字纹那个……根本没人进来,还查什么保险柜……” “莫尔克林不在,你不想拿一沓钱走吗?”之前在门外说草什么兵的那一道男声鬼鬼祟祟,“那柜子里的钱都是黑钱,那么多,就算少了一两打,莫尔克林也不会发现。” 另一个被说动了,“有理。你快开,我去门口给你望风。” 简若沉听着脚步和呼吸声。 这人走到门口,必然会发现他藏在沙发之后的身影。 他往后退了些许,蹲伏在地面,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视野之内,门把上搭上一只手。 男人忽而蹙眉。 他刚刚关门了吗? 好像没有,这门怎么是关上的? 风吹的? 可走廊里又没风。 男人想着,余光一掠,忽而对上简若沉藏在黑色碎发下的浅色眼瞳,顿时毛骨悚然,大惊失色。 他反手摸枪,想将大门打开,张口示警。 不远处,背对着这里专心开保险箱的打手一无所觉,心里想着即将到手的横财,竟哼起歌来。 转瞬之间。 简若沉攀着沙发窜出去,一把攀到打手的背上,用手死死捂着他的口鼻,另一只手握着枪,从下至上狠狠往他颈动脉敲了两下。 打手眼前一阵昏黑,他想吸气,想出声示警,可那捂在面前的手掌没给他任何机会,接着他脖颈后方一痛。 彻底不省人事。 简若沉抵着他的身体,将人拖到了沙发之后轻轻放好,几乎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两人还未拔枪,他不能率先开枪,随意击毙。 刚才已经因躲藏浪费了十分钟,解决这个打手又花30秒,必须在九分半的时间里解决另一个打手,拿到证据! 否则恐怕会和从天台上下来的赌场负责人撞上。 简若沉低低喘了口气,敛着眸子,面无表情地将被打手拉开一条小缝的办公室房门重新关上。 把视线锁到摇头晃脑哼歌的打手身上。 脚步落在地毯上。 还好脱了鞋。 如果不拖鞋,鞋底很可能会和地毯摩擦出细微的声响,惊动打手。 但棉袜落在地毯上却悄无声息,半点声音也没有。 简若沉静静站在摇头晃脑的打手身后,耐心等他数着钥匙打开了保险箱的三道锁,接着猝然伸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如法炮制打晕了他。 赌场为避免有人夺枪,打手们的配枪有铁链锁在腰上,段时间无法拆下,办公室内又没有绳子,再想办法绑人太浪费时间。 还有8分钟。 证据重要。 如今他孤身一人,耳目闭塞,不知道三楼枪战的结果如何,关应钧他们安不安全。 也不知道顶楼情况如何,受害者救下来了没有,赌场负责人是不是正准备回来。 简若沉只觉得无比煎熬和漫长。 他脊背上全是汗,一手拿枪,一手翻动桌面的文件,又摸了摸电脑主机。 老旧厚重的磨砂塑料还有点热,说明刚关没多久。 办公桌上的长条形盒子里还放着一排花花绿绿的软盘,粗略估计有二三十个。 但一个软盘仅能靠背2m不到的内容,谁知道这笨头大脑的老机器会不会在拷贝时卡进度条。 若是门外来了人,里面进度条卡在99%…… 想想都窒息。 不能拷贝,还是直接拆了内存硬盘,将证据连锅端,又快又保险,甚至省去了筛选的步骤。 简若沉思忖一瞬,立刻将电脑的电源切断,打开主机机箱侧面的盖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不放心,将机箱后面连接的电线一口气全拔了,抽空看了一眼时间。 20分钟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