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颇感无奈,“您不换衣服?” 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柔软的贴在对方身上,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不止。 廖宗元嘿嘿一笑,“不换,前两天你妈来看我时,说我穿这衣服比那些非黑即白的刻板道袍要来的好看,我伤的比较重,又没法跟她去商场购置新衣,所以今天只能一身病号服将就着了。” 易夏扶额,“我有点后悔。” 廖宗元直盯着她,“后悔什么?” 易夏故作不满,“后悔同意我妈和您在一起了,算了,我今天回去再跟她商量商量吧。” 廖宗元眉心直突突。见那丫头已经走到两米开外,忙滑动着轮子跟了上去,“易小友,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易小友,我哪招你不满了?” “不是,易小友,唉,你这孩子非逼着我说实话,我之所以穿这一身不换,是为了起震慑作用啊。你想想,我跟老周俩人推着轮椅往那一坐,死死盯着对面,无形中就会给对方造成一种‘哦!我已经知道是你们在背后搞鬼’的压力,这对于打击敌方士气极其有效。” 易夏终于顿住脚步,“……所以这究竟有什么实际效用?你们是凭眼神在斗法中取胜的吗?” 虽说了这话,但身子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轮椅后方。 抵达位于城郊的会场时,时间过去了近一个小时,自车上下来,易夏与廖宗元间已完成了一番绝密深谈。 内容包罗万象。 有关于易妈妈的,有关于今日切磋会的,有关于术法交流的,还有……关于陆司澈的。 “所以说他一个古董拍卖行的背后大老板,为什么要参加这种会议?” 位于轮椅上方的廖宗元迅速凝眉,“大财主也得靠卖货维持家用啊,古董中易产出法器,今天来的人全是他的顾客抑或潜在顾客,他出了赞助费用,自然可以来这里进行宣传。” 若不是车辆已临近会场,易夏当即就想原路返回。 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以及态度去面对那人。 关键是,她的感觉,怪怪的。 会场位于市郊,虽叫了‘切磋会’这么个高大上的名字,但细究场地,也不过是有半亩的水泥地外场以及与此地相隔不到两百米的一座二层小建筑内场。 之所以选这么个地方,还是与斗法这项切磋内容有关。 踩着红毯迈入其中,易夏手推在廖宗元轮椅之后,一进场内,便看目光迅速聚焦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廖宗元身子后仰了一下,轻声说道:“左手边五十度方位,把我推倒那里去。” 易夏依言而行,许是到的早了,会场内往来宾客并不算太多。 安然无恙的将廖宗元带到指定方位,正打算寻个地方走开,只听对方突然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易夏,我跟你们聊到过很多次了,她年纪虽小,但本事极大。” 易夏愣愣,旋即笑着点头,“你们好。” —— “听老廖讲过很多次了,今日一见,看起来气度果然很不一样。” “网店符大王是你们家开的吧?不知有没有机会帮忙引荐一下制符之人?” “你好。” “易小友有对象了吗?” …… 招呼声不绝于耳,易夏似笑非笑的看向轮椅上事件的引发者,想到这丫头今日在车上的威胁,廖宗元压下心底的苦,甩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