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没有感受到呼吸苦难,也没有在运动过程胸口疼痛, 只不过在与一个人有身体接触时,心脏跳动的让人感觉反常, 若非不然,也不会在递过水瓶后,脑抽的问出了那样一个问题。 心里想得是‘我是不是喜欢你’,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是不是喜欢我’。然而不管哪种,都让他觉得有些不太现实。 本是随意一说,可见陆司澈这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胡子枫不由有些紧张。 两人从小玩到大,虽他始终是被压迫的一方,但十几年的感情摆在这里,无路如何,他都不希望对方出事。 “阿澈,有病就得早点治。”苦口婆心的劝了这么一句,他提议道:“要不咱不去‘工地’了,改去医院瞧瞧?” 陆司澈摇头,“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应该是那位古怪的‘易大师’。 眼见着熟悉的车牌现于远方,杯盖揭开,他将手中的冰咖啡一饮而尽,“走吧,导师还等着呢。” —— 临近傍晚,在倒了一辆又一辆车的情况下,易夏终于和秦寻芳来到了她的老家。 然而这却不是行程的终点。 乡间的道路泥泞而又狭窄,又徒步了大概一小时左右的路程,二人才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 “娘!哒!” …… “娘哎!” 秦寻芳的呼声一次比一次高,连叫了许久,才见二楼的窗户拉开了一个小口。 “娘,给我开门啊。” 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角,秦母仔细辨别了一番楼下之人,未多久,忙拍了拍旁边的席梦思床垫,“娃她哒,咱娃回来了。” 说话间,急匆匆的就想朝门边而去,可还没走上两步,就被床上的丈夫给叫住。 “你等一下。” 从柜子上拿起手电,秦父悄声悄气的向窗前迈去,见外面黑黝黝的不见五指,他的心中不由有些发憷。 “看到咱娃没?” “让你等一下你就等一下,你到底急个啥?” 白了身后的老伴一眼,秦父将手电筒打亮,从左到右齐齐照了一通,最终在篱笆前的围栏处发现了自家闺女。 见她身边的还有一个高挑女娃,着重观察了几秒二人影子,他点了点头道:“去吧。” 秦母松了口气,着急忙慌的奔下楼后,一眼就看清了站在篱笆口的闺女。 从内将围栏打开,她牵过闺女的一只手道:“咋这时候回来了,赶紧进来,赶紧进来。” 秦寻芳‘嗯’了一声,原打算郑重介绍一下身旁的大师,可因着母亲这反常的样子,心思寰转间,暂时咽下了口中的话。 走进家门,见母亲并未开灯,眉头紧蹙,她疑惑出声道:“村里是停电了吗?” 否则怎么家家户户都是漆黑一片。 秦母还在感叹那城里娃娃长得俊俏,听到这话,忙摇了摇头,“不是停电,晚上没法给你说,等明天早上,娘再把村里头的情况给你讲讲。” 心中咯噔一跳,秦寻芳转头与易夏对视。 一路走来,她其实憋了不少的问题,例如早已过了三月三和清明,为何村中的道路会出现许多纸灰;又例如不过七点,为何村中的家家户户会这么早熄灯;还例如村民并不怎么种植大蒜,为何各户门口都挂上了三两串大蒜。 此刻虽被解释了一个问题,可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