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来了?” 云渺含笑道:“我来看看涯涯,她……还好吗?” 张华生笑道:“好,一开始精神状态有些不好,但有晏颂那小子在,她很快就会好了,晏颂就是她的药。” 云渺眉尖微蹙,指头握紧了又松开,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我……能看看她吗?” “这时间云涯都睡了,要不然她不可能不来见你,不如这样吧,我收拾个房间你先住下,明天一早云涯醒来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现在只能如此,云渺点点头,“好。” 张华生乐呵呵的去收拾房间了,他就是喜欢这孩子,就像当初一眼就喜欢上云涯一样,他们都是师姐的外孙哪,一个个,长的像极了师姐年轻时候的样子。 云渺走到云涯的房间门前,沉默的站在那里,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斜斜的洒照在地板上,满是孤冷落寞。 很快张华生走出来说道:“房间收拾好了,洗洗就睡吧,累了一天了……。” 云渺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那张脸,皮肤白净细腻,眉眼精致灵秀,实在是得天独厚的一张脸,云渺手指缓缓落在镜子上,目光有些迷惘。 这张脸……和他前世年少时候一模一样,难道冥冥之中,云渺真的和他有某种联系吗? 想到纪澜衣,脑子里一团乱麻,无形中仿佛有一张大网朝他铺开,这个网的出口在哪里,他无从得知,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躺在床上,云渺翻来覆去,迷迷糊糊间,似乎做了一个梦。 一时是容秋忆那个女人狰狞而愤恨的脸,一时又是纪澜衣温柔慈爱的低语,两张脸在他梦境中交错,云渺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真相究竟是什么?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云涯睁开双眼,入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抬手落在眼睛上。 这时她才看到胳膊上缠缠绕绕的纱布,整个人愣了愣,抬手摸了上去。 昨日一切历历在目,她拿刀自残,步步紧逼,终于找到机会将绝命的毒刀送进了纪澜衣的心口,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好像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有着熟悉的味道,和让她心安的气息。 云涯感觉腰上猛然一紧,扭头看去,就见身侧躺着一个男人,那张面容刻骨铭心,他脸色格外的苍白,额头上还有虚汗,即使睡梦中依旧极不安稳,眉头紧蹙着,一只手紧紧的扣在她的腰上。 云涯眼眶倏然就红了,她抬手轻轻的落在他的眉峰上,轻轻摁揉起来;“晏哥哥……你梦到了什么?” 终于,男子的眉头一寸寸松弛下来,呼吸趋于平稳。 云涯伏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滚烫的心跳,缓缓闭上双眼。 云涯注意到他胳膊上包扎的伤口,昨日她激动之下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不由得愧疚又心疼。 “晏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呢?” 云涯打开房门走出来,张华生正在厨房里忙活,见她出来立刻笑眯眯道:“起来了,马上就能吃饭了,你先去洗漱。” 厨房里浓烟滚滚,煎炸声带着飘香传来,老头穿着围裙,慈眉善目沾染了烟火。 云涯鼻尖发酸,忽然跑过去,迎面给他来了个拥抱:“师父。” 张华生手里还提着锅铲,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身上都是油烟,小心染你身上。” 云涯深深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