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眉眼在金色的夕阳下温柔的不可思议。 小猫打了个哈欠。 “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都说猫有九条命,那我叫你阿九好不好?” 小猫“喵呜”叫了两声,云涯轻轻笑了笑。 “阿九……。” “真好,渺渺不在,你代替他陪我,好不好?阿九?” 小猫依旧不为所动,仿佛外界发生天大的事情都无法动摇他睡觉的决心,人要活的像猫一样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抱起阿九,抓住它的爪子看去。 阿九喵呜了两声,便乖巧的窝在云涯怀中。 这时纪蝶在门外低声道:“涯涯,醒了吗?” 云涯放下阿九,抬手理了理鬓角,往外走去:“蝶姨,我醒了。” “晚饭我做好了,下楼吃晚饭来吧。” 吃过晚饭,云涯用小碗夹了两块鱼肉,把鱼肉惕干净刺,又用开水泡松软了,端去给阿九吃。 阿九见了鱼肉,双眼呼的一亮,脚碰着碗,乐滋滋的吃了起来。 云涯看着不自觉露出微笑,想着明天给它买些猫粮存起来,再在阳台上给它搭个窝。 窗外的天色逐渐漆黑下来,如同一望无际的深渊,遥远的星月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阿九吃饱了,又窝在原地睡觉。 蝶姨过来取她的脏衣服,没过一会儿,外边就传来蝶姨洗衣服的声音,一边洗着一边哼着小曲儿,蝶姨的声线带着江南女子独有的吴侬软语,寂静的夜色里,如同一首经年陈酿的美酒,沁润心肺。 云涯坐在书桌前,犹豫了半晌,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 她纤白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药瓶,握的指骨都泛白了,漆黑的眼底在昏黄的灯光下,幽暗无垠。 闭了闭眼,她把瓶盖打开,倒出一颗胶囊。 那蓝白相间的胶囊越发衬得她的掌心纤白,指骨修长,她静静的看着那颗胶囊,眼底深处涌动着变幻莫测的流光。 脑海里不期然,又浮现出少年的脸庞。 她的眼神忽然变的迷惘,就像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无助彷徨如同一张大网笼罩了她。 她从来就是个理智冷静的人,即使面对再危难的手术,即使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成功率,她也只会坚信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临危不乱,冷静的可怕。 助手杰克曾说,nyx,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到可怕的女人。 她捏着那颗胶囊放进了嘴里,眉头深拧着,如临大敌。 忽然她飞身跑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吐得胃里泛酸水,双眼渐渐的有泪珠沁出来。 “呵……呵呵,果然,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她看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少女,如同暗夜妖精,多了一种神秘而魅惑的美。 “nyx,你这样下去不行,你最大的问题是心理上产生的排斥反应,你试着放松下来……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nyx,难道你想永远这样下去吗?你是个女人,你要记着你是个女人……。” 她垂眸,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凉的瓷砖,环抱着双腿,脑袋沉默的埋在双膝间。 令人绝望般的死寂。 就这样吧、她想。 活在地狱里的人向往光明,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因为光明会照出你最丑陋最恶毒的本质,曝光在阳光下,慢慢衰老死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