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妾,唔——” 沈兰蘅倾下身,竟捏着她的脸,将剩下那小半碗药汤灌入她的嘴里! 那汤汁极苦涩,浓烈的涩意登即在郦酥衣唇齿间蔓延开来。她不知这碗里是什么东西,本能地开始反抗着对方。少女的双手拼命扑打着,终于,沈兰蘅的手一松,她扶住床栏,“哇”地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苦。 好苦。 嘴巴里、鼻息里、甚至是胸腔之中,都弥漫着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所幸她适才一直抵抗,没将这汤水吞下,可沈兰蘅的目光却沉了沉,他将袖子里一直藏着的绳子往床上一掷,继而倾身又压了下来。 雪白的床帐,犹如一片洁白的云。 被风吹拂着,轻轻飘荡。 沈兰蘅目光灼灼,盯着她唇边残留的药渍。忽然伸出手,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嘴唇。 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郦酥衣的双唇早已发红,男人的指尖正泛着青白之色,就这般流连在她的双唇之上。 郦酥衣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看着他的目光逼下来,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叹惋: “多好的药,吐了真是可惜……” 就在说完这句话后,不等郦酥衣反应,对方竟低下头迎面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却不带着一丁点缠绵的柔情。只一瞬间,她的呼吸便被那人完全掠夺了去。他的唇齿啮咬着,吮吸着她唇上残留的药渍。 这一味药,他太过于熟悉。 沈兰蘅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想要将这味道尝得更清楚些。 便是这药,便是这种药,一直在压抑着他。 一直禁锢他的就是这种味道。 他本应该早些醒来的,或是黄昏,或是下午,或是……一个明媚美好的清晨。只因这碗药长期的效用,如今他只能享受着这无边孤苦的夜晚。 这一天,这一切,本该是属于他的,眼前的、身前的、还有那白日里的一切……他们本就该属于他。 本就该属于他沈兰蘅。 包括……眼前这一个女人。 他捏住郦酥衣微颤的双肩,抬起一双阴鸷的眼。 什么沈顷的妻子,眼前之人就是他的,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便要去夺,便要去抢! 如此想着,他再度倾身吻下去。 这一回,那个吻来得比先前更为凶恶,也更多了几分占有欲。郦酥衣的双唇被他咬破,从唇上传来的痛感令她清醒过来。 他是那附身的鬼,是那夺舍的小人。 他不是她的郎君!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道,她奋力将身前之人推开。对方似是未料到她还会反抗,被她推得往后微微仰了一仰。待他坐稳之后,那一件清丽的衣衫就这般撞入沈兰蘅的眼帘。 “你……你不是沈顷,莫要动我!” 她躲在床脚,抱着臂,身形瑟瑟。 “你再动我,我便要喊人了。” 沈兰蘅未理她,目光缓缓落下,瞧着她身上那件、沈顷送她的衣裳。 清丽,素雅,衣摆上原本还绣着一朵兰花。 他侧首,从一侧取来她先前带来的那一件、颜色艳丽的衣裙。 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道:“换上。” 就现在,就在他的眼前,换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