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许可是澎于秋的女友,如果她真的对阮砚有心思的话,那她最好不要插手为好。 真一插手,就会自然而然地带入了主观情绪,毕竟——她更偏向于咋咋呼呼的梁之琼。 虽然有点儿不太厚道,但根据她几次接触许可来看,如果可以,她还是挺希望澎于秋戴上这顶绿帽子的。 两人的气质不太搭。 墨上筠跟阮砚走出了小区,一路没有发现异样,便直接打了个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阮砚依旧在闭目养神,而墨上筠则是拿了手机,跟阎天邢简单地汇报了下情况。 她跟阎天邢的手机都确定没有问题,防跟踪防盗听防资料透露,总而言之,可以放心地交谈,不用担心聊天记录被谁盗取过去。 她讲完了所有信息,阎天邢却一直没有回复,直至她快要抵达军校时,手机嗡嗡震动,阎天邢的电话打了过来。 “快递员找到了,”阎天邢直接道,“根据他的描述,应该是陈路本人。” “他有透露什么吗?”墨上筠忙问。 “主动找到他们快递点寄包裹,急匆匆的,走的时候提醒他们务必送到。” 陈路是晚上去寄的,那时候人很少,而且陈路是正宗的北方口音,在这个并非多发达的城市还是很明显的,那个快递员便留了几分心。 因为胡子拉碴的陈路很有标志性,找到快递员后,没话多长时间就从多张照片里认出了陈路。 确认是陈路寄的快递,墨上筠心里的一大疑惑解开,但眉头却拧得紧紧的。 陈路为什么要往安城赶? 为什么要自己开车? 为什么把家里弄得一尘不染、不留任何痕迹? 为什么不跟她先说一声? 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 沈惜是不是跟他一起去的? 将所有的疑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墨上筠总算想到了关键人物,尔后问:“沈惜呢?” “找到了陈路在一家旅馆的入住记录,开了间双人房,同行的是个女人,应该是沈惜。”阎天邢继续道,“不过,就5号晚上的记录,6号清早退的房,之后没有消息。” 包裹是5号晚上寄的,晚上在旅馆里过夜,这勉强可以说是正常,可—— 之后他们遇到了什么? 会是周远招惹的那伙人搞的鬼吗? “你知道周远惹的那伙人吗?”墨上筠问。 “有点信息,但没弄清楚。”阎天邢道,“不要太担心,有情况我会及时跟你说的。” 顿了顿,墨上筠只能点头,“好。” 说到底,在这种事上,她一向只能在找到敌人的时候动个手,调集信息、追查线索,她只能是有心无力。 只能靠那些能做到的人。 当她不遭遇的时候,她会觉得有些东西无所谓,可真当遇到一些必须要能力、身份、人脉才能解决的事情时,才会意识到自己的差距。 这些事是无可避免的,总有她做不到的事,她在渐渐的习惯,但很显然,她还没有彻底习惯。 “对了,那个许可……”阎天邢欲言又止。 “嗯?” “不要理她就是。” 察觉到阎天邢话里有话,可墨上筠却没有摸透,顿了顿,她故意轻松地调笑道:“万一她真给澎于秋戴绿帽子呢?” “那是他活该。”阎天邢语气懒懒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怎么说?”墨上筠饶有兴致道。 身为队长,这么希望自己手下的人戴绿帽子? 而且,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过—— 看样子,不管是牧程一群人,还是阎天邢,应该都知道许可。 既然如此,怕是她想多了。 “关注我就行,不要这么八卦。”阎天邢非常慎重地提醒道。 “可惜你不点头,”墨上筠扫了眼近在眼前的军校大门,将安全带解开,眼角余光扫到站在大门口的人后,她微微一顿,然后慢条斯理道,“先挂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