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去便是。”她道。 “哈,”逻偣轻笑,“您明知道, 我是来找您。” 茯芍吐着信,和陌奚身上那种偶然才窥得一角的危险感不同, 逻偣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时时鲜明。 “王后。”他在茯芍面前立定,只是人腿, 却比茯芍高出两个头的距离。 茯芍刚要蹿升往上,对方便倾身折腰。 他右手搭在心口,对着茯芍行礼:“请允许我成为您的伴侣。” “若您不放心,我可以从临时伴侣开始做起。” 茯芍垂眸, “将军, 我不会离开淮溢,你若做了我的伴侣, 可就是背弃芙梃。” 逻偣笑道, “您还没有去过芙梃,怎能断言自己不会离开淮溢呢。” 茯芍摇头, “我不会改变主意。” 逻偣起身,晨曦在他身后,当他直起上身时,阴影全然遮蔽了茯芍。那股无与伦比的威压感再度笼罩了她,令她心脏闷滞。 他带着玩世不恭的笑,进一步逼近,“王后如此姿色,那些蛇虫能够满足您么?” 茯芍骤然明白,同样是强于自己的雄蛇,为何她能轻易接受陌奚。 真的也好,装的也罢,至少陌奚表现得彬彬有礼,他用较之其他雄性数倍的体贴和尊重,填补了双方实力上的差距。 “他们或许不如将军强壮,但和他们在一起,主动权在我手里,我不必担心出现意外状况。”茯芍侧身作出欲走的姿态,“将军一路风尘仆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王后。”她转身之际,手腕倏地被抓。 一只灰褐色的大掌如镣铐般扣住了她,伴随着一股巨力,她被扯入了逻偣怀中。 酪杏及两旁宫仆立刻竖瞳盯向了逻偣。茯芍沉声,“放手!” 逻偣抓着茯芍的手未松,另条胳膊圈上了她的腰。 他低头埋在雌蛇发间吐信深嗅,发出迷醉的叹息。 “果然绝色。” 嘶——茯芍发出微愠的恫吓,蛇尾暴起,本能地绞住了逻偣的腰腿,圈圈收紧,逼他退让。 “嗯……”这当初绞碎丹尹全身骨头的力度,却让雄蟒发出一声酥麻的闷哼。 他将茯芍搂得更紧,低头覆在她耳畔呵气,“虽是寒冬,但只要王后再给我一点刺激,我便可以让您尽兴。” “你知道我和黎殃的关系。”茯芍紧盯着他,“她带你来,是为了取悦我,而不是激怒我的!” 在提到黎殃二字后,逻偣脸上的玩味蓦地一滞,如同见到了天敌般,有所收敛。 片刻,他松了手,茯芍退出,旋即猛地甩尾,狠狠抽在了逻偣脸上。 啪——一掌宽的红印就此浮现,中央破开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逻偣吐信,舔过嘴角的印子,盯着茯芍的目光依旧兴致不减。 他道,“您说得对,我该取悦您,您希望我如何做呢?” “我要你滚。”茯芍不假辞色。 逻偣倏地笑了,“我还以为,您会和看上去一样好说话。看来您果真是太女的妹妹。”一样的强势,一样的不容放肆。 茯芍目色沉沉,上身高升几尺,摆出了十足的驱逐姿态。 逻偣对着她折腰行礼,“别动怒,美丽的王后,我为我的情不自禁向您致歉。如果您不喜欢,我现在就消失在您面前。” 茯芍怒容不改,逻偣遗憾地叹气,“那么,之后见。” 言毕,他消失在了原地,但空中依旧残留着霸道强势的气息。 茯芍皱眉,想要释放自己的气息覆盖侵略者的味道,又顾忌着旁边的小蛇。 可除她以外,别的蛇息又无法覆盖那头顶级大妖的痕迹,她不情愿地吩咐酪杏:“去把陌奚给我的披肩拿来,挂在这里。” 她气陌奚,但他的味道,总比那条霸王蟒要好受些。 茯芍心里又开始抱怨陌奚,她宠爱个雌狐他都要弄死对方,现在有雄蟒公然在宫里逼她就范,他倒是不知去向了。 想到自己一天之内拒绝了两头近四千年的雄蛇,茯芍心情便不太愉快。 驱赶其他雄性,从来都是雌性伴侣的任务,陌奚不在,这些事竟都要她来做。 都怪他发疯给自己种蛇毒,否则怎么会被她赶出宫去,又怎么会让别的雄性乘隙而入。 茯芍回了王后宫,一边演算着传送阵的术法,一边想着等陌奚回来后自己要加倍讨回,不觉间便到了日落西山之时。 冬季的黄昏格外珍贵,稍不留神便会消逝。 在这阴阳交割之时,有客人到访,打断了她筹备传送阵的思绪。 茯芍跨出殿门,就见一身白裘大氅的小王子站在阶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