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傅北行,对于这个被她兄长各种排挤的‘前夫’,她虽然记忆里早已经没有对他的任何埋怨与爱意,但这段时日的相处,以及她工作上的帮助,她还是想亲口和人说一声谢谢。 无论从前恩恩怨怨,在临死之前总想着一笔勾销。 她想了很多很多…… 甚至还想过自己的钱财怎么分配。 一部分还给爱着她的家人,另一部分捐出去做公益。 想到最后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就这样默认自己的死亡了吗? 她仰起头,感受到清晨的阳光洒在自己脸上,感受到徐徐的暖意,终于将她整个人的麻木从夜里拖拽出来。 而后恍惚间察觉自己挺像个傻子的。 她才不会……就这样死去呢。 即便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这里滚出去,她想,只要想办法的话,总有办法逃出去的。 姜予安正在思考着还没有相对优雅的办法,比如先把捆住她双手的链子弄掉,再不济先把脚上的两个给拨开也成。 蒙在她眼睛上的布光线越来越透亮,鸟鸣声继而被蝉鸣的嘈杂声取代的时候,姜予安似乎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慢慢走过来。 她怕自己听错了,没急着试探,而是屏住呼吸又静默地听了一会儿。 脚步声越来越近,且似乎不止一个人。 最后停止。 安静得仿佛是她的错觉,幻梦醒过来耳畔依旧是那些自然的声音。 姜予安抿了抿干裂的唇,喑哑的嗓音缓缓溢出。 “阁下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把我弄到这地方来,难道就是为了折腾我这么一晚上吗?什么也不说,这样不太好吧。您有什么目的,大可直言。” 她看不清前方具体是谁,只能透过光影看到模糊的身影。 还是在费力挣扎的情况下瞧见的。 她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产生的幻觉。 毕竟在经过昨晚一整夜的‘冷静’之后,心生出一些幻觉也是正常的。 她怎么说,也是一个血肉之躯的正常人类。 又不是电影里面的超级英雄。 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心态崩溃,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 这还得益于在西尔斯城的见闻。 那座混乱之都,有人可以像傅聿城那样过得十分潇洒。 受人吹捧、拥护、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压根不需要考虑物质生活。 但同样有人,连温饱都难以解决。 姜予安见过许多。 起初会报以同情的心态赠送一些食物或者金钱,再后来被一个曾经帮助过的人威胁生命,扬言她如果不给出更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