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闹脾气要出院,那我后续给你请一个护工,再把饭菜转送,可以吗?” 她语气尽量平和。 站在傅北行的角度,成天看着一个臭着脸不情不愿的人来给他送饭照顾他,的确容易让人心生恼火。 但站在自己的角度,姜予安也做不到每天笑脸相陪。 索性不如折中一下,请一个人来照顾他。 是她没有考虑周全,只想着自己外公也在医院,就把傅北行顺便了。 所以这声道歉,也是真心实意。 无论如何,她还是希望傅北行健康平安,身体能恢复如初。 恩怨无法相抵,但也不希望掺杂一起。 姜予安提议的话说完,久久没有听到傅北行的答案。 她从椅子上起来,将碗筷收拾进食盒。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身体是你自己的,不管出于你救了我外公、或者你我曾经是朋友的角度,我还是希望你能好起来。” “安安,” 在姜予安将病床悬挂桌收起来后,傅北行也终于松了口。 他抬眸,黝黑的眸子很认真地看着姜予安。 “我并非是因为你才闹脾气,相反,只要你能来,无论对我是什么态度,我都很高兴。我只是……” 他唇很干,脸上的皮肤本来就包裹了大片,所以看得很明显。 说话的时候,也不经意地让人将目光投过去。 略有喑哑的嗓音缓缓:“我只是觉得你每天过来看到我不高兴,再加之你还总是让蒋延钦跟着你,我今日语气才不大好,该说抱歉的是我。” 姜予安立在病床边,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说实话,傅北行此刻是可怜的。 不单单是他躺在病床上的惨状,还有他的语气。 好像生怕她会把他直接丢弃,放任他不管的可怜。 像什么呢? 像是雨天带着宠物狗出门,将它系在便利店门口的柱子前,最后因为自己挑选商品过于专注,又在便利店里坐了太久,直接把它给忽视忘记,让它在寒冷的风雨里等候太久。 那种可怜巴巴的委屈。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姜予安盯着他起皮的薄唇有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将真的傅北行,我现在其实不太想与你有任何牵连,但我现在有义务对你负责,所以你提要求,我会尽量满足。前提我会与你说好,我不会再对你生出多余的感情。照顾你,只是我的义务,你明白吗?” 都是成年人,该有的心思也看得很清楚。 姜予安猜不到她在容城的这段时间傅北行在江城又发生了一些什么,导致他心态转变得如此突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