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挑眉打量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周到。” “臣妾是个女人,这女人呀,心肠儿柔又软,自然是想得贴心又周到的。”顾夕照说着,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今儿怕是在皇上这里蹭不到饭了,臣妾可要去自己的长乐宫用膳了。” “你宫里的池子可是修好了?”赵瑾也不留她,见着她起身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皇上若是真要病入膏肓了,这池子修着也没甚意思,没准这夏日还没来,您就一命呜呼了,臣妾非大力气修好了,说不定也是好了这二皇子未来的哪位小美人儿,臣妾琢磨着,回头干脆别修了。”顾夕照没将赵瑾黑了的脸色放在心上,躬身行了一礼,将手放在侍女的手里,就自顾自地往外走了。 “夕贵妃。”等候在外贴身伺候赵瑾的小太监看着人出来了,忙上去笑着行礼。 “刘公公,本宫要回了,晚些若是有娘娘过来探病,你瞧着颜色好些的,比如说那瑶嫔,还有那毓妃,你就去禀告皇上的意思,若是其他人了,你就传本宫的话,皇上这病要静养,其他人都不见。” 这小太监本命叫刘大力,做了李忠贤的干儿子后,按照排序,就叫刘六,平素就叫小六子,如今李忠贤是大总管了,他就从一众干儿子里脱颖而出,成了贴身伺候赵瑾的小太监。 小六子是个机灵会来事儿的,也知晓眼前这位夕贵妃的性子,不喜欢多话的奴才,虽然纳闷但也不敢多嘴,而是恭恭敬敬地应了,等人走出了老远,小六子才在心里嘀咕这位夕贵妃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不过他琢磨了半日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决定回头问问他干爹。 另一厢,同是一脸疑惑的珠儿琢磨不明白,就有些藏不住好奇心了,“娘娘怎么就让那两个狐媚子去,您又不是不知道,平素她们仗着姿色好,能分得几次宠,就妄想跟您平起平坐,您怎么还放任她们……” “狐媚子才好。”顾夕照坐在轿子上,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子,眼神也不知望着哪里出神,说起话来也是一贯的懒散性子,“最好是使了浑身解数能怀上个龙胎,那样的话,某个小可怜也不用这般胆颤心惊。” “嗯?”珠儿不明白,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可怜?娘娘说得可是谁?皇上即位六个年头了,如今还是没有子嗣,她们若是有谁诞下子嗣了,只怕是会翻了天去。” 顾夕照笑了笑,不搭话了,单手撑着下巴,遥遥往雪松宫的方向看了一眼,真是好奇那个二皇子躲哪里呢。 她不说话了,珠儿也不敢多嘴,一行人一路无言地往长乐宫去。 然而不等顾夕照回到自己的宫里,她远远地就瞧见了正慌慌张张朝这边跑的小太监就是自己宫里的人,便让人停了轿子,等着人过来拜见。 “娘娘。”小太监跑得急,近了才看清人,慌慌张张跪下行了礼。 “何事慌慌张张的?”赵三思从轿子上下来,瞧着回宫也不远了,就让人撤了轿子。 小太监看了看四周,顾夕照会意,让其他人避开了,又招手让小太监靠近。 “咱们长乐宫藏了人。”小太监凑近了,又压低了声音才道,“昔日婉贵人住的偏殿如今一直闲置在那里,蝉儿姑娘说今日日头好,便派奴才和桃儿一同去扫了蛛网。奴才和桃儿打扫出来时,看到有人蹲在那柱子后面往大院的方向贼眉贼眼地看,奴才正想从后面将人抓住了,哪知那人一转身就将奴才和桃儿都撞倒在地,跑了。如今又正逢咱们宫里人多口杂的,到时那些眼红娘娘的人钻了空子,奴才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了,蝉儿姑娘也拿不定主意,特地派了奴才来问您的意思。” 顾夕照垂了垂眸,“你们可瞧清楚那人的模样了?” “没有,只是看他那身衣服,不像是太监服,但那破旧发白的样式,也不像是哪个侍卫穿的……” 还真是……这都是什么缘分,当真是藏到自己宫里头了。 顾夕照咬了下艳红的唇瓣,稍许才道:“行了,本宫明白了,你先行回去,这事儿别声张,让蝉儿也别找人了,免得让人看出端倪。” “奴才这就回。” 顾夕照慢了那个小太监半柱香的时间才回到宫里,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回到宫里,先让人传了午膳,慢悠悠地用了,躺在软榻上小憩了片刻,找了个后院修池子,那吭吭响响的声音太吵的借口,挥退了修池子的人,等到蝉儿说外人都走了之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