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玄笑语盈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妃娘娘没有提醒她,不也是存着看戏之意?” 徐长吟又摇遥晃晃的踱到牢门边,脸上布滿苦意:“是啊,我是想看戏,看她究竟是在乎自己,还是在乎王爷。不过,丽嫔娘娘就笃定她能将东西送出去,而不会借机设陷阱引你入瓮?只要除去了你,她何需再受你钳制?” 张阿玄盯着她疲倦的面容,笑意更浓了,可惜一直未曾蔓延到眼底:“比起我,我看她更想除去的是你。我掳走你之事,她必然早就清楚,而你那夫君和父亲却还不知掳走你的人是谁,可见她一直没告诉过他们。如果她真想救你,岂会隐瞒?你以为她温良贤淑,事到如今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比起你,她更惜自己的命,更想让你死!” 徐长吟的面色愈来愈苍白,她无力的滑坐在地,自嘲般的摇了摇头:“丽嫔娘娘何需再挑拨离间?我已在你手中,眼下是生是死不过是你一念之间罢了。” 徐长吟的示弱让张阿玄愉悦无比,她倾身靠近铁栅,玉指探入牢内狠狠扣住徐长吟的脸,眯着眼笑得恣意且轻蔑:“知道吗?我初见你便极不喜你,你空为将门之后,皇室之媳,却心慈手软、软弱可欺,自诩大度有容人雅量,却让所谓的嫣夫人一直做个卑贱的侍妾,虚伪!你以为对人真心几分便能得回几分,天真!你会落到这种境地,只能怨旁人三分,剩下的七分是你咎由自取!” 徐长吟没有挥开她的手,只是苦笑道:“你说的对,我是自作自受,不能怨谁。可是,”她的双眸蓦然一寒,唇边苦笑也骤然化作了冷肃,“我纵虚伪天真,也不会任意伤害利用他人……” “啊——”张阿玄猛地发出一声惨叫,捂住额角又惊又痛的就要往后躲。岂料,徐长吟迅疾扣住她探进牢中的左手腕脉,那股刺骨的痛麻让张阿玄又惨呼起来。随即,徐长吟又陡地抽出一根白布,极是利落的穿过铁栅,绕住因剧痛而动弹不得的张阿玄的颈项,手腕一错,白布缠住她的脖子与铁栅死死系在了一起。 “徐长吟,你放开我,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徐长吟的突然发难让张阿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旋即震怒就袭上了她的脑门,可这瞬间的变故已经让她错了先机,被打上死结的白布让她的脑袋以一个极为不适的角度抵在铁栅上,稍一动弹脖颈便被勒得生疼。她怒不可遏的要破口大骂,可是刚一出声便觉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吓得她不得不闭上嘴,赤红双目的瞪住徐长吟,眼里透出刺骨的杀意。 “丽嫔娘娘,我虽虚伪天真,却也不笨,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徐长吟叹了口气,睨眼手中的一把湿稻草,有些惋惜的放下了,本打算她若继续大呼小叫便拿这些稻草给她堵住嘴。 张阿玄怒恨无比的瞪着她,但不敢再怒嚷尖嘶。不过,她双手并未被束缚,立即去扯白布,可是越扯越紧,越紧呼息越不畅,怒得她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