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被逮,她毫无准备,想逃无法,面对也无法。她是该理直气壮的辩解离开并非冲动,亦或怒叱他的漠不关心?可是,若说漠不关心,他仍然找来了不是吗? 她想偷瞧朱棣的脸色,可又没那底气,只得紧紧拽着锦衾,心怦怦乱跳个不停。 朱棣未置一声,只是专注的凝视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他无法猜读她跌宕的心绪,但也知晓她如今是无胆面对他。他心中涌荡着喜悦与心安,如今,她重回他的眼皮下,重回到了他的身边。 对于她的不告而别,他是该将狠狠惩罚她,还是顺应内心深处的渴望?这个问题他并未犹豫多久,他垂下眼眸,无声一笑,缓缓低下了首。 一股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额际,她未及反应,一股令她颤栗的气息猛然化作一串细密温柔的吻,从她的额头缓缓落至滚烫的娇靥,终而轻轻落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这熟悉的亲吻让他们不约而同的心神荡漾,徐长吟下意识就要回应起他。可她立即克制住冲动,僵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继续轻薄自己。她的脸颊因紧张而泛起红潮,细薄的红唇僵硬的抿着。朱棣并未错过她身体的反应,低声笑着,她这戏做得可不高明。 他灼热的吻逐渐转移阵地,挪到她的耳畔,轻啮她宛如珠玉的小巧耳垂,从喉间逸出低哑的声音:“你最好能一直昏迷。” 他这番言辞不无威胁,徐长吟的眼睫轻颤,但仍坚持未睁开双眸。笑话,现在面对他,不定被他如何惩罚奚落呢! 朱棣似知她内心的挣扎,从她颈间抬起首,放过了继续“轻薄”她,侧身卧下。就着清冷的月色,他一瞬未瞬地凝视她,手掌却在暖和的被褥下轻轻抚摸她的肚子,一下又一下,温柔舒适得让她险些睡了过去。 他究竟想做甚么?就这么不出声?徐长吟心中忐忑不停,仍不敢睁开眼。就在这有些诡异,也份外宁谧的氛围里,她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睡梦中。 良久,她发出细悠的呼息,拽着锦衾的手也缓缓松了开,不知不觉地朝朱棣靠拢了些许。朱棣若有所觉,伸手捏住她的鼻头,她却只是蹙了下眉头,他不禁好气又好笑,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清寒的月色翩翩落下,还给一室幽幽。然而,这带着寒潮的光芒,并未减去他凝视她沉睡容颜时的专注。 多数时候,她行规言谨,可每每又会出乎他的意料。初次见她,她端方大体,与别家大家闺秀并无异,并不引人注目,亦让他并无多少欣喜。然而随着他派人调查所得,却发现她并非表面上那般秀雅文静。她不喜闺中绣事,偏喜稼穑;她擅骑射,却不愿人知;她不愿惹麻烦,麻烦却总找上她。他知她有追求,向往自在的日子,但他从始至终便未打算放她走。 他是该生气的,该狠狠惩罚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但在得知她原本并非不告而别后,他心底的激动来得那么突然。他未立即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