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这三句话总的意思是说叶玲家里有位先祖是打过开国战争的,但已仙逝,子孙得其荫蔽,爵位有加。但是最近祖坟受到破坏,家里恐怕会有无妄之灾。 我将这意思翻译给叶玲听。 她面色变了变,用手掩住小嘴,说这也太厉害了吧。 我笑笑,说这都是小把戏,前面两句好说,后面一句,恐怕要斟酌斟酌。 老瞎子呵呵发笑,说小子,指我,别太桀骜,有时候听听老人言还是可取的。 我说那算算我的。 其实这种把戏我是看的多了,一般瞎子算命,求的是博取路人的同情,就算说不对路人也不会怪罪,顶多算是找一乐子,顺便捐捐善心。通常我不搭理这类人物,一个是难缠,一个是老油条,不知道他们会使什么手段。但他这样说,我反倒要会会他。 我掏了个一元铜板扔那灯笼里头。 没想到一块钱居然也亮了。 说也奇怪,我一直在观察这老瞎子的手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开关,可是没有,光溜溜的灯杆一撸到底。 难道是那灯笼里藏着机关? 我探了探头,朝灯笼里看,居然是盏油灯! 我去,这就不好搞了。 但我还是坚决相信这里头有猫腻。 老瞎子呢呢囔囔,说我这小子命硬,要想算我的前生今世,还得出真功夫! 他撸了撸袖子,拿出一个年代久远的乌龟壳,放了三枚铜币进去,开始摇,前面排了五爻,到第六爻的时候突然听到乌龟壳叮噔一响,裂了,里面三枚铜币全漏了出来。 不吉! 我心颤了一下,这龟裂发生在卜测起卦之时可是大凶之兆,占卜之人应当立即停止,焚香祷告,以求当值神明不要怪罪。 可是这老瞎子显然不按套路来,摸到龟壳裂了只是轻描淡写咦了一句,说今天真是奇了怪了,跟了半辈子的老龟壳居然也有不顶用的时候。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没有龟壳,那就自己上手。 然后就在那掐起了手指头。 我这时隐隐有些不适,整个人头重脚轻,一口气困在胸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叶玲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摇头,说没事,我们走吧,这老瞎子是骗人的,连最基本的占卜原则都不懂。 然后我就拉着他们走。 走了约摸四五百米,我那心口才好受些,头脑也清晰了不少。 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事,这事也是跟龟裂有关。那是我九岁那年,放暑假,七月二十九号,这一天天气特别热,我和我爷在院里乘凉,突然村长他老婆跑来找我爷,说她男人不行了。 我爷去看,发现村长额黑唇紫,两眼无神,典型的中邪表象。我爷就想着用龟卜问下路,谁知才起卦,龟壳就裂了。 当时我爷就说了一句,村长的命被人用本事给盖住了,所以才会一起卦龟壳就裂。 这算命其实就是在窥探天机,但能窥就能掩,一旦两种力量较量在一起,就会引起异常的现象。 后来我爷用别的手段一查,果然是村里一姓王的乡霸捣的鬼。 这里暂且不提。 而现在那老瞎子给我算命出现龟裂,恐怕也不是什么吉兆! 不行! 我得回去问问。 我停住了脚步,叫王顺他们在原地等我,我去去就来。 一路奔跑,赶到原来的地方,发现老瞎子早跑了,但地上留下了一摊殷红的血液,还有一个刺眼的凶字。 我愣住了。 有点失神的一步步走回去和王顺他们汇合。 叶玲问我怎么啦? 我摇摇头,强作精神,说没事,看了看天,发现天色也不早了。 我说如今这苏北这么大,咱又没新的线索,不如先在这里住下,明日再作打算。 其实我没告诉他们的是我突然整个人全身乏力,两眼看东西都变得迷糊。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我还是不敢冒险。 当晚我们就在文通塔的附近找了一间旅店住下。 我们仨人各一间,回到房里,我整个人就不行了,身上一直冒虚汗,畏冷怕风。 天还没全黑,我的眼睛就全看不到了,即使是开了灯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光线。 我用尽全力爬到床上,猫在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