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面无表情摇头,齐鸣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再说话,郑郁会把他一脚踢到冰面上去。 当年他和父亲从丹清城后逃难途中遇得王妃,北阳王妃魏慧见他父子可怜就收留了他们,魏慧对他和父亲极好。以致父亲去世前都要让他回报答魏慧的恩情,他打小在王府陪着郑家两兄弟长大。 长大后魏慧给他钱还让郑厚礼,在军里或永州给他找了个轻松不累有前途的位置,但他记住父亲临终前的嘱托,要好好报答魏慧。 他不愿意离开,就差以死明志,本来他和父亲的命就是王妃救的,死不死都这样。后面魏慧见他这样执拗,人又心细,便让他照顾自己小儿子郑郁。 过了半个时辰冰坑上垂着的鱼线晃动,郑郁急忙收杆,而后鱼钩上还挂着一条小鲤鱼,郑郁叹口气觉得坐久了这日子有些累。 于是再次抛出一竿后,让齐鸣看着,起身回到食案旁。 食案放在帷幕中间,林怀治坐在右侧面朝太阳下着棋,茶碗具都在林怀治右侧。他便绕过林怀治身后,给弯身给自己倒了碗茶,看林怀治还一手拿着棋谱,一边与自己下棋。 林怀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随意道:“郑御史战况如何?” 郑郁放下茶碗,“只有两条这么大的鲤鱼。”说完用双手在胸前比划一番。 林怀治抬头看他比划的大小,嘴角压了压,自嘲道:“总比水草好。” “殿下,你再去试一次,肯定比我钓的大。”郑郁努力压着嘴角宽慰。 当时林怀治是黑着脸将那水草钓上来的,身边的箫宽眼疾手快急忙把水草扔到一旁。 林怀治道:“不去。” 郑郁正要开口,却听见帷幕外传来声响,一侍卫掀开帷幕快步进来。 侍卫朝林怀治说道:“启禀殿下,李参军在外面拦住一人,那人称自己是袁相公之子袁亭宜。还让卑职将此物带给郑御史,说郑御史一看便知。” 说完将一物件交给箫宽,箫宽看林怀治没说话便将此物递给郑郁。 郑郁接过一看是那枚金乌章,心绪烦闷,但也不能把袁亭宜晾在外面对林怀治点头。林怀治在看到那金乌章时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但迅速恢复如常。 林怀治对箫宽说:“你去看看。” 箫宽应声退下。 帷幕再次被人掀开,箫宽带着满脸兴奋的袁亭宜进来。 “砚卿兄!” 袁亭宜刚揭开帷幕就见郑郁站在食案旁,心里不知有多少话想说,脚下步子加快。 但他很不幸踩到了卷起的席边,整个人忙不迭往前扑去,一时重心不稳,他整个人扑到郑郁身上。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