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明,即便隔着雅间的墙也能听清楚,所以若有诋毁之辞,还请慎言。” 柯慈说得客气,可那话实打实是威胁。 待王府的人都关门出去了,梁时才面露担忧之色道:“长安,我说这话或许不敬,可我想你明白告诉我,雍王他…可是有夺权称帝之心?” 裴玉戈没想到梁时竟会想得那么深,一时有些沉默。梁时见状也不催促,彼此沉默了一会儿,裴玉戈方开口答道:“明珠生性洒脱恣意,不喜规矩礼节绊住手脚。有此不臣之心的…其实是我。” 这回换梁时陷入长久的沉默,他仔细瞧着自己的恩人兼好友,似乎一时难以接受这个回答,可偏偏裴玉戈说这话时的神情格外认真,他很清楚裴玉戈不是信口胡说或是替人遮掩。 他是认真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在外面听着的柯慈及王府亲卫,不过柯慈在短暂的错愕后,脸上多了几分旁人难以解读的笑意。 梁时再开口,语气也凝重了几分。 “我明白了。卷宗一事我会尽力安排妥帖,保你无虞。” “多谢。” 许是裴玉戈那番话过于震撼,梁时并未久留,匆匆拜别离去。 柯慈在他走后回到了雅间,正坐在裴玉戈对面。四目相对,柯慈的表情也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你今日同梁时说的…都是真话?” 裴玉戈并未避讳,他当然知道柯慈他们都能听得到,此刻面对柯慈的质疑,他只是坦然回看向柯慈,一字一句道:“字字句句皆为真。我既知明珠并无此心,若只为取信于你等,我完全没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说此谋逆之语。” 柯慈略眯了眯眼,再开口,话已经不再针对裴玉戈了。 “那姓梁的听完走得那样急,你不怀疑他生了歹意?” 裴玉戈坦然摇了摇头。 “梁时与我共仇敌恺,当年他险些丧命,祸由便出自殷太师府。出卖我只会让他再无报仇之机,他不会那么做的。” 柯慈看向裴玉戈的目光变了再变。 末了,他沉声问道:“你究竟…还藏了几手?” 裴玉戈笑而不语,只是此刻的他更像是那日压制柯慈气焰时的 模样,而非平日那个柔弱无害的谦谦君子。 “柯长史,我说过的。有些事只是我不想做…并非不能做。” “…呵!”柯慈盯了人一会儿,忽得笑出声,仿佛也不顾及外面的人会听到自己的话,只自顾自说道,“下官难得觉得自己与王妃所念所求相同,那…敢问王妃,属下今日按规矩报给王爷的信要写些什么?” “诸事顺利,吾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