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意要住在王府还有第三个原因,就是考验宗政澄渊。将来的事,或者会烽火满天,与他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也肯定会有。与其那时考验他的自制力,不如现在趁着清肃他们都在,先试他一试。虽说不是百分百的准确,听来也是天真无比的想法。不过,就像刮沙尘暴套塑料袋,多一手准备总是没错的。 “那么,好好的睡个觉如何?”宗政澄渊将我轻轻放在床榻内,执我的手轻吻,“看得到,吃不到。不归可苦煞我了。这点小豆腐,就赏给本王吃了吧。” 我懒得理这样的无赖,只笑着闭上眼,轻轻道:“只要王爷不拿我当普通女子一般看待便可。” 宗政澄渊,我不是你这土生土长的女子。她们在意的事我全不在意。我一早已经说过,不要打“如果她成了我的女人,凡事都要听我的”这样的蠢主意。 也不知道,他究竟记得几分? 真的是累了,闭上眼,我就沉沉睡去。最后一看到的是宗政澄渊深邃的目光,正温和地看着我。 夜静。人也静。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次日清晨,当我醒来的时候,苏尔已和宗政澄渊一同上朝去了。白凡也已经整装待发要回消息楼了,正在门口和清肃说着话。见我出来,也没个笑脸,只道:“怎么不多睡会。” “心里有事,睡不着。”我揉揉眼睛,问他:“不吃过早饭就走?” “急着上路,幽韵简单给我做了点。也带了干粮。”白凡说完又道:“宗政澄渊很危险。你要小心。” 我挽挽松松披在身后的长发,笑到:“放心。还有,临危谷底的事,还得接着查。” “为何?他不是已经说与你无关?”清肃听我这么说,问道。 “一颗心九个眼的家伙的话,能信吗?”我笑道,看了看白凡的包袱,只小小的一团,皱眉说:“怎么不多带点东西走?幽韵给你缝的冬衣呢?红棘给你绣的披风呢?玄镜特地买给你的狐狸大氅呢?你一件都不带?” “麻烦。”白凡耳根有点泛红,做出不耐烦的样子,甩手道。 “哦。”我笑着,翻过回廊下的扶栏跳到他身边,对清肃说:“等他走了,派个人把东西送过去。我就不信,他懒得带,还懒得收了。” “是。”清肃含笑点头。 “罗嗦。”白凡说着把包袱背上,道:“你说的事,我会查。”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小心。” 我唤他。看他停了下脚步,却没回身,只点了点头,径自走了。 “知道他脸皮薄,还非要逗他。”清肃已然从幽韵手中接过外袍为我披上,示意让她去置备早饭。 “谁让他这么着急走。”我耍赖道。 陪我到桌边坐下,清肃帮我倒了杯热茶,才道:“还不是忙你的事情。不过,你为何执意要与他做那笔交易?我们的钱又不是不够花。” “不是钱的问题。”我淡淡一笑,随意扯落身边盛开的一朵兰花,放在手中揉捻着,慢慢说:“看这天下大势,终有天是要大乱的。我们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商人。所谓仕农工商。若不早早找个依附,迟早不是被嫉妒之人陷害,便是在战乱中毁灭。” “所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