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敢试图说点什么来缓解这已经有些凝固下来的沉寂氛围。 徐行之闻言笑了笑,他只当对方是在客套。 像这样的奉承客套,他早就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这一次愿意来这里出差,一来是他对这个大名鼎鼎的假画村确实好奇,二来也是因为得知同行的人是陆熹朝。 自从当年对方一家人出了车祸以后,两人就没有再交流过了。 一直到去年的朝晖杯优秀作品画展上,他们才短暂地进行了碰面。 说实话,徐行之这个人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年轻一辈里,值得被他看作真正的对手的,也就只有陆熹朝一个人。 陆熹朝对于考察评估的流程并不熟悉,他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刘秘书,希望他能帮忙推进一下流程。 刘秘书接收他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行,林老师您也不用太担心,大部分资料我们都已经是审查通过了,这次的考察评估说白了也就是流程上的需要而已。” 听到刘秘书这番话,林敢略微松了口气。 “接下来呢,两位老师作为评估顾问可以和林老师交流一些艺术的问题,我会负责在一旁做记录。” 刘秘书将问题引回了陆熹朝和徐行之身上。 徐行之在和人打交道这方面还是要比陆熹朝熟练得多,他轻车熟路地找起了话题。 “林老师,我们都知道您一开始是画一些仿制画为生的,但是您是怎样接触到这个行业的呢?” 林敢苦笑了一下,开始慢慢讲起了自己曾经的故事。 “我们这个村子,以前其实是以染整香云纱作为主要生计来源的。当时是在千禧年的时候,村里的晒莨场因为经营不善而宣布破产倒闭了。 我父母生我生得晚,下岗的时候已经是五十多岁了,而那个时候我才满十五岁,但是家里已经没钱供我读书,就连吃饭都成问题, 所以我就一个人跑到了y城市里面去,想找个地方打工赚钱。” 听到香云纱和晒莨场这两个名词的时候,陆熹朝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抹讶异,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知道赵别枝他们正在录制的这期节目主题就是香云纱的染整工艺。 但没想到促使林敢走上绘画这条路的因素竟然也和香云纱有关。 “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力气也小,干不了在工地的那种重活,因为年龄不够也没办法去厂里当工人。因为没有钱,没有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能睡桥洞和马路边。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去求工厂收留我,我不要工钱,只希望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