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脑海里都是盛屿揍人时凌厉的拳风:“从经验和体能来说,盛屿都处于高峰期。” “所以呢,让你当1?” 佟言:“……” 擎着烟的男人拉动复古台灯的金属拉链,暖黄浓郁的灯光破开了一小块黑暗,将两人裹进了光里。 “比咱俩谁吃的剩饭更馊是吗?”薛宝添咬着烟笑,“那你赢了。” 佟言也觉得这话题偏得无聊至极,他挑开自己喉下的扣子,又恢复淡漠无波的样子:“别洗澡了,开始吧。” 吐出的烟雾震荡成弯曲的形状,薛宝添将烟蒂按死在烟灰缸中,他垂着眼睑,应声道:“行,来。” 佟言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掌握主动,他踌躇片刻,脑海里过了一遍盛屿最勾人的样子,照样学样,扼着薛宝添的喉咙一把将人摁在了沙发上。 手边正好有一杯清茶,佟言想也没想便伸手取来,杯子一倾,泼在了薛宝添的身上! “我草你妈的!佟言你找死是不是?” 薛宝添实在想不到面前看起来斯文清冷的这玩意儿,私下竟玩得如此变态,被摁住的那一刻他脑袋忽然宕机,片刻之后就被一杯淋漓尽致泼来的清茶浇得回神。 他将佟言一推,抹了一把脸:“这么看来,盛屿吃的饭也他妈挺馊!” 佟言被薛宝添的恶言恶语唬得一怔,转念也觉得自己做得过于程式化,僵硬得像流水线上的工序,他起身认真地道歉:“抱歉没有照顾到你的喜好,这方面我们可以聊聊。” “聊个屁,薛爷喜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你行?” “暂时还不行,但我可以慢慢试着接受。” 许是佟言的目光太过真诚,亦或可以称之死灰之后的无畏与悲凉,让薛宝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薛宝添的电话恰时响了,他舒了一口气接通电话:“我的车被人砸了?草,等我过去!” 挂断电话,薛宝添避开佟言的眼睛:“酒店说我的车在停车场被人砸了,让我去看看……可能会有些麻烦,就不回来了。” 佟言点点头,体贴入微:“嗯,你快去吧。” 房间内,台灯的金属拉链轻轻晃动,室内再次暗沉一片。 佟言泄了力,蜷进沙发。 刚刚那杯茶水,他明知道泼下去会惹怒薛宝添,却还是全无犹豫地泼了出去。自嘲的苦笑埋入掌心,佟言低声骂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难道真的馊饭吃上瘾了?” 摸到衬衫口袋,取下别着的碳素笔,佟言在宾馆便签上落下一串数字,折角漂亮、弧度完美的阿拉伯数字搭建起平面的临时避难所,佟言抽离身体中的痛苦与迷茫,变窄变薄,用力挤了进去。 “佟言,你数学怎么学得那么好?秘诀传授一下?” 被提问的少年每次都是笑而不语。 “牛什么啊,瞧那副清高自负的样子。” 副驾的门被拉开,烟酒的味道率先而入。 方脸瞧着阴沉的面色问道:“阎野已经把薛宝添掳走了,佟言的手机现在一直处于静默,咱们现在去哪,老大?” 盛屿瞧着酒店暗淡的那扇窗,想着刚刚薛宝添甫一露面时系错的扣子,轻声道:“前阵子让你带人去一家药厂闹事还记得吗?” “记得啊。”方脸回忆,“不就是范宇的哥哥范鹏开的那个保健品厂吗,我花三千块雇了五个老头老太太躺他厂子门口打滚,问就是身体难受,也不说因为什么难受,又请了一些流量博主实拍,范鹏那孙子怕事情闹大了影响他产品的声誉,硬着头皮花了五十多个做了公关。” 方脸也向酒店的楼体瞄了一眼,问盛屿:“怎么?这回还要搞他?” 盛屿关上车窗,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痒,有点想揍人,就他吧。”扣紧膝头的手背蹦出青筋,“找到他,将我的体能训练补上。” 最后砸出一记重拳,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轰然倒地! 盛屿放下拳头,用脚踩住男人的脑袋,翻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转头对站在巷子尽头的几人说:“今天想动手?”他轻蔑地挑起眼睑,“正好这个人不禁揍,现在换你们。” 巷子尽头站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