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吃的苦,陶权也一定照单全收了吧? 甚至不止?那些选秀时期遭遇的不公,组合时期受到的排挤,陶权不抱怨,不代表没有。霍湘闭上眼。 他回想起自己那些年没日没夜的写歌,被人跟踪被人围着,在人最多的时候觉得孤独,在人最少的时候觉得吵闹,那些喝不完一整杯的酒,那些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陶权,你是不是也经历了这些才走到今天的呢?那结局呢? 你的结局也会跟我的一样吗?霍湘睁眼。 那面被分开的大屏幕又拼凑回去了,变成最初的完整大屏,呈现出mirypoetic的logo。 许多年前,就在这座场馆,同样的舞台位置,同样的角度,swanroute也出现过好多好多次。 霍湘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在泥泞诗意的预演现场,还是几年前被取消的天鹅航道三巡排练现场。 有很多声音突然挤开了陶权的歌声冲进了他的耳朵里。 忽明忽亮的视觉和突如其来的混杂耳鸣,为霍湘编织出了一个幻觉:陶权带领泥泞诗意熬过了市场考验,几经突破瓶颈抵达新的巅峰,这是泥泞诗意第十三次世界巡回演唱会,陶权站在舞台正中央,已经有些年纪了,但依旧猖狂,依旧能让在座三万人瞬间心碎。 这个幻觉霍湘想过很多次了。 从他第一次看陶权的舞台开始,他就产生过这种幻觉。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相信陶权能抵达歌手这一职业最恐怖的高度。 现在这种信任正在具象化,今天的预演只是这个幻觉的开端,他的幻觉要实现了。 那么,陶权的结局,还是…最好…别跟自己的一样吧。 思绪游移期间,于晴悄无声息来到包厢,站在霍湘身边。 见霍湘回过神后,于晴问道:“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还是要回去当调酒师吗?”语调像大年三十他们在河边看烟花那样,有一种寂寥。 “对的。”霍湘答道。 晴姐沉下眼,“真的不考虑复出了么?” 霍湘:“不考虑了,还是简单的生活适合我。” 晴姐:“那我就把留给你的资源全给陶权了,他马上会用到的。” “好。” 晴姐眼神更转柔和:“……没有别的事要跟我交代吗?” 霍湘知道这是在确认他和陶权的关系,看向晴姐:“还没正式在一起,我还欠他一个告白。” 晴姐猜到会是这样:“预计什么时候?一定要提前通知我,陶权现在的人气,这方面不能出一点岔子,你知道的,站得越高,盯的人越多。” 过去的一个礼拜,霍湘住在民宿,大多时间不开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