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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睡得不好,特意吩咐旁人不准进去打扰,安静的坐在内室外面用过午食,而后起身去到自己的书斋,日入才归屋舍。

    谢宝因睁眼醒来,头上的天已经变幻,万物被昏黄所裹,不知为何这一觉睡的口干舌燥,喝完整盏的茶汤才缓解了一些,紧接着又命人准备哺食。

    用食途中,谢宝因察觉到林业绥举箸的右手食指缠绕白布,夹了几片酱蹄过去:“郎君,你手怎么了?”

    林业绥落眼手指,语气稀松平常,刻意隐去几个字未说:“前面在书斋练字,觉得有些隐隐作痛,不是什么大事。”

    谢宝因也没有多想,凡是识字写字的,手指难有好的,只是世家女子为了日后不被丈夫嫌恶,会用布条缠上,有些生怕不够,一缠便是好几圈,捂出汗后,手指起皱泛白。

    戌时,建邺城钟鼓楼的开始敲响,侍女忙完各自的事情也都回去睡了。

    卧榻之上,谢宝因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跟男子说一声比较好,于是隔着帷幔喊了声:“郎君。”

    林业绥还在外面坐床上,秉烛阅书,听到女子的声音,抬头笑着应道:“嗯?”

    谢宝因斟酌了几下措辞,才开口:“夫人今日将玉牌交给了我,说是要我管家中的事。”

    林业绥知道这事,昨日是他去找母亲谈的:“幼福怎么想?”

    谢宝因摘下珠珥,摸着耳垂半晌未说话,她不能显得迫不及待,亦不能表现出不愿意,故莞尔道:“我怕管不好这些,伤了郎君的面子。”

    “我有何面子给你伤?”林业绥被逗笑,给了颗定心丸,“你是林氏的宗妇女君,家中的事你大胆管就是。”

    得到这句话,谢宝因也放下心来。

    林业绥只听帷幔里有人在被衾里翻动的声音,虽只有几瞬便没了,但同床这几夜,她从没有如此。

    “怎么了?”

    “白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犯困了。”谢宝因睁开一点也不困的双眼,嗓音里隐隐带着躁意,有不自知的娇嗔,“如今睡不着了。”

    林业绥听她那个侍女说了吃药的事,无奈笑叹:“那药是夜间吃的。”

    那张滋补安神的方子里,其中有一味药便是促进人的困乏之意。

    说到药...谢宝因盯着帷幔,突然问了句:“郎君今夜要做那事吗?”

    林业绥抬头,那翠色帷幔中的女子说了什么。

    他放下书:“幼福想吗?”

    谢宝因想起那夜,眼里疼的翻出泪花,可念起李傅母嘱咐过女子初夜都是疼的,因而尤该注意行床事时不可哭叫喊疼,搅了兴致,她便将喉间的那声疼换作了一声“从安”。

    还有范氏在家庙给自己的告诫。

    “嗯。”

    后来,翠色帷幔犹如一片竹林,忽然竹身剧烈颤动,长久不休,直至再也没有力气才停歇,林业绥嘴角也被竹叶所颤下来的水给打湿。

    从痉挛中获得愉悦的谢宝因微喘着气,只见男子坐在榻边,用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指间与嘴边的污秽,他的中衣依旧规整如初,没有半分凌乱。

    为什么...只有她...

    “郎君呢?”

    林业绥侧头,眉头终是慢慢拢起,他们才成亲第四日。

    “幼福,你那里受不住。”

    【作者有话说】

    【来个极短的小剧场】

    林业绥:终于见到老婆了!但是老婆怎么怪怪的!

    谢宝因:爷怎么也怪怪的,给我吃药又不干那事?

    官署上班时间那段是来自《唐会典》:“凡尚书省官, 每日一人宿直, 都司执直簿一转以为次。凡诸司长官应通判者及上 佐、 县令皆不直也。凡内外百僚日出而视事, 既午而退, 有事则直官省之;其务繁, 不在此例。”

    第18章

    ◎“看来我今日是要为三娘子清理门户了”◎

    月余过去,天气愈发冷了起来,每下雨水必是刺骨的寒,再加之建邺城位处疆土北方,冷寒不仅来得早,便连风雨的厉害程度也更甚,而谢宝因再也没喝过林业绥给自己抓来的药,起初只是奇怪,后来也渐渐忘记这事了,家中与宗族事务她也只是做些决策,其余细枝末节的全都交由李秀去办。

    今日,李秀例行来微明院说家中的事情,在进屋舍后,先是站在原地精明的转了转眼珠子,才继续往内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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