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几个小孩子在玩闹。 夜半,酒宴散去。 陈嬷嬷回屋后,看着气定神闲躺在长椅上的张妤,忧愁道:“姑娘,世子回府了。” 两个时辰前,张妤敲晕陆谏后,立马便让陈嬷嬷等人将他带回后堂了,而现在便听闻他人已醒,并且走了的消息。 “他醒来没有闹?”被方才这么一闹,张妤昏沉的头清醒了不少。 陈嬷嬷摇了摇头。 张妤蹙眉,不知那陆谏在想什么了,难不成是方才丢了面子,嫌说出去丢人,所以才这般安稳无事的走了? 陈嬷嬷见姑娘沉默,安慰她:“院子离主院比较远,奴婢也特地让下人们管好了嘴巴,长公主那边不知情。” 张妤松了口气。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陈嬷嬷心里还是愁的。她可还记得陆世子离开前那阴沉的脸色,瞅得她这般岁数的人都忍不住发抖。 经历这事,自家姑娘和陆世子这仇算是结下了,这可好生是好。 张妤也忧愁,不过不是关于陆谏的事。 她之前头还昏胀得厉害,现下清醒些,被方才的事一惊,才觉得现在有些不对劲。 实在是这个梦太过于真实了,若是自己死了的话,为何会有如此清晰的五感? 她想不明白,用手揉了揉脑袋。 “呀,姑娘,您手怎么流血了。”正忧愁到一半的陈嬷嬷,突然发现自家姑娘手背上有丝丝血迹,吓了一跳,“这怎么伤的?” 血是从手掌流出来的。 张妤摊开手,只见手掌下尾,有两排小小的牙印,是方才陆谏在她手腹上咬的。 咬的时辰不长,因为破了些外皮,所以瞧着有些可怖罢了。 方才她一直没注意,现下被陈嬷嬷一说,倒是觉得有些疼了,思及此想到罪魁祸首,骂了句嘴。 之前还好她动作快,若是照那厮的力道再给他咬下去,自己这手怕是都得给他咬废了。 张妤冷哼了两声,一想起便觉得那一掌力道劈得轻了些。 她检查手掌的同时,鼻尖闻到了一股子鱼腥味。 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那只手,白皙稚嫩,而疼痛与腥味,也清晰敏感得她不能忽视,越来越不像是梦了。 若真是梦,怎会这般真实? 一思及此,张妤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激烈的流动起来,她的心跳得急快,轻轻地压了压掌上的牙印处,而疼痛开始加剧。 张妤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跳出来了。 她急忙快速的瞅了瞅周围的环境,摸了摸自己坐下触感真实的木床,双眼也开始变得兴奋。 “而今是什么年份?” 一旁,正在找药的陈嬷嬷,并没有注意到她反常的动作:“顺德二十三年。” 待找着药瓶了,陈嬷嬷才松了口气:“老奴下次骂采禾的时候,您可千万不能再拦着了,这丫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药瓶都能……” 转过身的她,愣愣的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张妤,一脸困惑。 明明方才还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怎么会突然这么兴奋了,便是眼里都藏不住的欢喜之色。 可是明明刚才差点捅了篓子,姑娘兴奋个什么劲? 而就在她发愣的过程,她看见自家姑娘竟然对着那流着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