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过来了?”傅寄忱神色如常,声音尚算平静。 “你爸说明天的董事会你会出席,我就知道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你。听说你病了,怎么瘦成这样?”魏荣华语气嗔怪道,“这么大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 程锦给母子俩留足说话的空间,自己去厨房盯着厨师做菜。 傅寄忱只淡淡地说:“我挺好的,您回去吧。” 魏荣华心头略有些梗塞,难过道:“我跟程锦说了,晚上留下来陪你吃饭。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是不欢迎我来?”黙 傅寄忱听出她话里刻意的亲昵和细微的委屈,没心情应付:“您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他在单人沙发里坐下,右腿叠在左腿上,裤腿往上蹭了一截,露出嶙峋的脚腕。 傅寄忱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在茶几下面找到一枚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抽着,跟母亲没有多余的话题要聊。 魏荣华重新坐下,看着他抽烟的样子,皱了皱眉,话里话外都是不赞同:“病好了没有就抽烟,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重视。” 傅寄忱听她说,不接话。 魏荣华心情沉重,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他,心里时常感到疲累,费尽心思讨好和迁就自己的儿子,他却连个稍微和暖一点的脸色也没有。 谁家的母子是这样?黙 从前只当他长大成熟以后,性子沉稳内敛,情绪不外露,心里是记挂她这个母亲的,但她不止寄忱一个儿子,飞白也不像他这样。 魏荣华默叹一声,明知故问:“程锦说你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好,怎么了?” 她当然知道是为了那个沈嘉念,刚听说沈嘉念出车祸的消息时,她有过恐慌不安,怕儿子知道她找过沈嘉念威逼她离开,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到时候只会让本就淡薄如水的母子之情冷凝成冰。 现在倒觉得,沈嘉念死了也好,留着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被寄忱找到,对她余情未了,惹出祸端。 死了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别看他现下悲伤难过,时间一久,心思被别的事情占据,自然会忘了那个人。 傅寄忱手指夹着烟拿下来,淡白的烟雾从唇边溢出,没有说实话,敷衍道:“生意上的事,下面的人办事不当,出了乱子,不太顺心。”黙 魏荣华端着茶杯小口慢饮,见他没提沈嘉念,反倒松了口气,唇边露出淡淡的笑:“那是该生气。” 母子俩能谈的话不多,你来我往聊这么几句就到了尽头。 程锦过来说可以吃饭了,算是打破了僵滞的气氛。 吃过晚饭,魏荣华没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