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得有分身之术。 文素素微笑着道:“没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青书长长舒了口气,悄然拱手朝她道了谢。 护卫拥簇着齐重渊哗啦啦来,再拥簇着他哗啦啦离去。车马逶迤前行,灯笼火把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夜空中。 文素素站在树林边等着,没一会,喜雨领着文展功曹氏走了过来。两人见到文素素立在淡月下,她的脸影影绰绰,看不大清楚,莫名地感到后背发寒。 文展功勉强维持了读书人的斯文,声音却透出了他的惊慌,颤抖着,短短几个字,都快说不完整:“王....王.....爷呢?” 文素素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我下午警告过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你们却妄想自己能上天。” “瘦猴子,贵子,先让他们清醒清醒。”文素素淡淡吩咐道。 瘦猴子与何三贵两人冲上前,何三贵力气大,揪住文展功的发髻,像是拖死猪一样,把他拖到了水沟边。 “敢反抗!”文展功不停挣扎,何三贵恼了,抬脚踢向他的后腿窝。 文展功噗通跪倒在地,何三贵拧住他胳膊,将他的头按进了水沟里。 曹氏吓得没了人形,胡乱喊道:“你们住手!郎君!你们住手!阿囡,好你个毒妇,那是你亲大哥!” 瘦猴子呲牙,桀桀冷笑,“老子先前说了,没有不打妇人的规矩,你不但蠢,还耳聋听不进人话!” 许梨花一起上前,抓住曹氏拖到水沟边,像何三贵那样,与瘦猴子一左一右,将曹氏的头按进了水沟里,待她快憋得晕过去时,再提起,按下。 水沟里水并不深,泥浆灌进鼻子嘴里,呛咳得呼吸都困难,两人惊恐万状,吓得没了人形,一阵尿骚味传出,跟烂泥般瘫成一团。 喜雨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心头滋味万千。 在府城时,他就隐约听说过文素素的手腕。前来牛头村时,问川提点过他,一定要好生当差,别自作主张,还有别惹文素素。 到了牛头村,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文素素虽然清冷,却温和好相处。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她从不管东管西。 喜雨看到眼前的景象,悄然咽了口口水,总算明白村子里的人,为何对她如此恭敬忌惮。 文素素从不是菩萨,她是一手提着带血的刀,一手翻着佛经的煞神! 时辰不早,文素素饿了,对喜雨客气地道:“劳烦喜雨,问清那个幼童从何处寻来,将他送回去。” 喜雨赶忙应下,“娘子放心,我等下会差人连夜将他送回。” 文素素说好,没再搭理那两团烂泥,转身回村。 淡月洒在天地间,雨后空气清新得醉人,文素素慢慢走在田埂上,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 牛头村这边再耽搁几日,去下一个村子先统计蚕桑亩数,正好接上夏蚕茧。 有了牛头村的经验,下面做起来就快了。秋蚕茧收成之后,江南道这边就差不多能厘清。 江南道会如何震动,朝廷那边牵扯其中的官员会得如何下场,文素素就无法得知了,端看皇帝的考量。 文素素想到齐重渊先前提起的茂苑县布行行首,回到许里正的院子,脑中已琢磨出了大致的想法。 齐重渊没能在许里正家用饭,他遗憾不已。不过能得王爷的夸赞,整晚脸上的笑就没揭下来过,将招待齐重渊的饭菜,请文素素好好吃了一顿。 饭后文素素走出院子,在小径散步走动消食,顺便梳理白日发生之事。 瘦猴子他们昂首挺胸回来了,呼噜噜飞快吃了两碗汤饭,跑出来缀在文素素身后,细细回禀了文展功他们之事。 “两个糊涂的蠢蛋,人家给了二两银子,空口许了几句前程富贵,将人塞给他们,他们就接了,连对方来龙去脉都不问清楚。” 瘦猴子朝天翻着白眼,现在他不同以往,对付文展功曹氏这种蠢货,让他感到很丢面子,胜之不武。 许梨花道:“喜雨领着范管事他们前来,将文展功他们带到了官道上丢了。他们死不了,就是吓了一吓,顶多病一场。” 瘦猴子颇为遗憾,道:“老大慈悲,连蝼蚁性命都不忍伤害。唉!” 何三贵朝四周看了看,低声道:“文展功说,他在路上遇到王爷的车马停着,路上有个大水坑,护卫在捡石头填补水坑,王爷无聊,唤了他们上前问话。听到文展功说是娘子的大哥大嫂,王爷便带他们来找娘子了。” 瘦猴子声音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