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车胚胎我会带进实验室。来者是客,给它们和聂禁一个地方,好好养着。他哪儿也不能去,包括他身上的保险箱,必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到最后,血清和抗体仍然研究不出来,那么威逼利诱,他总得让聂禁吐出保险箱的密码。 “好。”申屠锋说。 最后,申屠淮和申屠锋告别。夜深心重,谁也睡不着。 奚川站在申屠锋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申屠。” “嗯。”申屠锋转身,他眼睫微颤,不安的情绪掩在流转极光的阴影下,奚川看不见了。 “你过来一些。”奚川招招手说。 申屠锋走过去,轻轻抱住奚川,“本来想带你见父母,我们可以坐下来一起吃顿晚饭。对不起。” 奚川窝在申屠锋胸膛上,显得很小一只,他说:“以后有机会的。” 申屠锋的脸贴在奚川的发顶上,语调中带着轻颤的潮气,“我很怕。” 奚川拍拍他的腰,哄着他,“不怕。” 申屠锋没哼声。 “困吗?”奚川问:“先回去睡一觉吧,明天会很累的。” 申屠锋说困,可他又摇头:“我睡不着。” 于是奚川蹭了蹭申屠锋胸口,把自己的头发蹭乱了,“你可以睡我——申屠,需要充电吗?” 申屠锋蒙了片刻,回味过来之后哭笑不得,他掐奚川的脸,问:“你在对我撒娇。” “是的,”奚川很直白地承认了,又问:“我有进步吗?” “进步很大,我投降。” 奚川踮起脚尖亲吻申屠锋,就轻轻一下。 蝴蝶没尝出花蜜的滋味。 申屠锋的唇麻了,心乱了。 奚川说:“勇敢的战士要有强大的心境。今天晚上你可以很难过,可是到了战场,你必须抛开禁锢着自己的铁链。明天的世界不会变得更好,可睡一觉,或许可以想到新的办法——战无不胜才有生的希望,包括你,也包括夫人。” 申屠锋轻轻抚摸奚川的脸,“所以,你要帮我转移注意力吗?” 奚川眨眨眼,反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 他们没有回家,军政大楼有申屠锋的房间,就在将军房间的隔壁。 房间不大,也没有窗户,这里很久没人住了,很干净,很整齐,也显得冷漠与萧瑟。 北州区很热,申屠锋打开了空调,又开了盏小灯,晦暗隐涩光罩在奚川身上,凶险的夜晚也是温良的。 奚川听见了水声,从浴室传来,他笑了笑,解开了战衣上领的两颗扣子,注意力落在书桌上,这上面也有一张全家福,和申屠鸿办公桌上的那张一模一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