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锋柔声细语中带着压迫:“他没事,所以你也不要乱跑。” “东基地有什么?”奚川问。 “那可多了去了,”申屠锋耸肩,慢慢踱步到客厅,站在奚川身边,笑着说:“如果你想听,我们可以聊一晚上。” 奚川想听,他敛眸,抿了抿唇,正要回答,在两人身上,属于训练基地的专线通讯频道发出一声嘀响——他们同时收到一条简讯。 申屠锋默然和奚川对视一眼,打开讯息,简明扼要六个字——晚六点,速归队。 “得了,”申屠锋说道:“奚小川,你回不了家,我们两个暂时也无法促膝长谈了。” 奚川淡然无言,“不是好事情。” 申屠锋冷笑道:“谁知道呢。” 假期提早结束。 聂时康在药物的帮助下,喝了口茶,他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聂良没有走,在他身边照顾。小楼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又有人来访。 “王坚章来了,”聂时康闭目说道:“阿良,给他晾杯茶。” “是。” 王坚章近两年难得能见到聂时康一面,前两天他把监控上报时,乍一看见总统先生的模样,差点以为自己落入了毒尸的陷阱,到现在都没适应过来。他站在聂时康床前,后背早已湿透,辛亏还有个聂良在,他看上去很正常。 “总统先生,”王坚章恭恭敬敬地问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聂时康指着桌上的杯子:“喝茶——” 王坚章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然后聂时康就把他晾在一旁了。 “阿良。” 聂良颔首,说是。 “德曼实验室里现在一共有多少毒尸了?” “三十二具。” 聂时康声音缥缈:“又多了啊……” “他们的攻击性和战斗策略与日俱增,”聂良平铺直叙地说道:“需要非常小心地应付——昨天,实验室又死了三个人。” “数量越多越不安全,全部集中在实验室,对后面的摇篮基地有很大威胁,”聂时康作为上位者,他就算在病中,轻描淡写间的权威也不容侵犯,“挪走一部分,留下能供应实验用量的就行。” 聂良不动声色地看了王坚章一眼,目光收回,又问道:“父亲,该挪去哪里?” 聂时康沉闷许久,缓缓开口:“西基地的地下隔离室坚如磐石,把这些东西关进去,它们也出不来,再者说——” 他话没说话,突然被呛了,剧烈咳嗽,聂良抚着他的后背。 人在紧张的时候,冷汗也出不来。再者说什么,王坚章明白聂时康的意思m.paRtSoRDer63.COm